束九回頭一笑:“你希望我留下來喝他們的喜酒?”
雲影沉默。
束九帶著霜白往外走,揮手道:“不用送了,和離的事你可以再考慮,往後只要你想,可惜隨時找我。”
雲影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沒過幾天,燕國的送親隊伍就到了。
宮中大擺宴席,為燕國公主及送親使者接風洗塵。
束九不願意出席,所以沒去。謝君歡也晚了些時候才過去。
此次護送公主來大雍的是燕國一位郡王世子,燕辰。
燕辰此人,年少輕狂有些桀驁,在燕國就是因為不滿燕夕殺兄篡位才被燕夕派了這樣的差事。
與大雍和親這件事他本身就不贊成,被逼著來本就一肚子氣,如今見大雍皇帝和皇后都如此不在乎,更是不爽,當即把酒杯一摔就鬧開了。
“大雍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要折辱我燕國嗎,我燕國千里迢迢送公主過來,竟然連面都不露?”他操著一口帶鄉音的話在那兒罵罵咧咧。
席面上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覺有些尷尬。這樣鬧總歸不好看,沈新海賠著笑臉上去勸,燕辰卻以為大雍怕了他,更是任性,不管不顧。
“讓你們陛下出來見本世子,給本世子一個交代!”
謝君歡正好走出來,聽到他這句話,冷聲問:“世子想要一個什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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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沈新海示意,沈新海便回了座位。
謝君歡看也不看燕辰,直接到主位上坐下,宣佈開席。
眾臣跪下山呼萬歲,繼而推杯換盞,有說有笑,集體將燕辰遺忘了。
燕辰氣悶不已,衝著上首喊道:“大雍陛下真是日理萬機啊,忙得如此,連出席宴會都來晚了。”
“是,朕確實很辛苦。”謝君歡淡淡道,“大雍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確實需要朕煩心的事太多。倒不像貴國皇帝那麼清閒。”
這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倒反罵了回去,讓燕辰面上瞬間無光,一時情急,便道:“我國陛下也是很忙的!”
眾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燕辰臉瞬間就紅了,氣呼呼地坐下,又覺得心裡那點氣散不去,便指著謝君歡身旁的空位道:“請問陛下那是誰的席位,為何不來?”
皇帝身邊的那自然是皇后的座位。
謝君歡臉一下子放了下來,眾人都不敢多言,頭埋得低低的。
謝君歡對燕辰道:“那是皇后的席位,皇后娘娘身體有恙。”
“是嘛?”燕辰冷嘲熱諷,“皇后娘娘怕是不樂意陛下再娶新人吧?”
“你說是就是吧。”謝君歡依舊淡然。
燕辰又被氣到了,這不就是在說他胡言亂語嗎?
隨後,不管他再如何刁難,謝君歡都是淡定以對,絲毫不為所怒,反倒是讓燕辰的力都似軟綿綿地打完了棉花上,令他更是鬱結於心。
束九那邊,霜白還在極力勸著。
“娘娘,貴妃、淑妃她們都去了,您不去,豈不是讓她們更得意?您是後宮之主,這個時候就是要出面鎮住她們,她們才不敢在您面前造次。”
束九壓根就不在乎這些,可架不住霜白一直在耳朵邊巴拉巴拉地說道。她煩都煩不住了,便道:“好啦好啦,我去,我去行了吧!”
“皇后駕到!”太監一聲唱喝,束九搭著霜白的手緩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