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早或晚吧,反正我並不急著殺你。”燕無傷聳肩,“你應該也能推測出,每次‘重置’後的頭幾天,局面都是相對穩定的,來自怪物方面的壓力也不大,所以一般在頭五天裡我都不會考慮主動讓隊伍減員。”
“聽起來你很有自信啊。”丹尼爾道,“你就從沒想過自己會被殺嗎?”
“是的,我從未想過我會被殺。”燕無傷用很隨意的語氣承認了。
“你就這麼有把握……不會死在我手上?”丹尼爾道,“還是說,剛才那一堆,全都是你胡編的,是你的緩兵之計……”
“你不信?”燕無傷挑眉道,“好吧,不信我也理解,像你這樣的人,很難讓你接受自己時日無多的現實。”
“呵……”丹尼爾再度冷笑,“假設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遊戲’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啊。”他說話間,又重新邁開了步子朝前逼近,“對你來說,這裡也許是煉獄、是輪迴,但對我來說,這種規則下的生活就是天堂!”這顯然是丹尼爾的真心話,他的面目都因為興奮而扭曲了起來,“只要我取代你,成為這裡唯一的‘老手’,我就能過上想殺誰就殺誰、想幹誰就幹誰、且完全不用擔心會被追究責任的日子……每一次遊戲重置後,都會有七個新鮮的活人來讓我玩弄,等過幾天我玩夠了就殺光他們再換一批……哈哈哈……能過上這種日子誰還會跑啊?”
“你不覺得你離這種日子之間還隔了些什麼嗎?”燕無傷接道。
“是啊,可不就是你嗎……”丹尼爾道,“所以能不能……請你趕緊去死呢?”
話音未落,丹尼爾已發動了自己的異能——死國之贄。
該能力只能作用於人類,且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只能生效一次;該能力的發動不需要任何代價或準備動作,心念一動便可施出,施術範圍大約是半徑五米;中了這個能力的人,會在能力生效的瞬間立刻死亡,一分鐘後再復活。
毫無疑問,在一對一且沒有旁人干擾的情況下,死國之贄是近乎無敵的。
“死亡”這種狀態和“被凍住”、“被定住”、“被能量束縛住”等任何一種情況都不一樣,“死亡”狀態下,能力者的能力、能量,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的性質的,都會徹底消失,其思考也會停止……也就是說,受術者在那一分鐘裡,就是一具普通的死屍而已。
丹尼爾只要在對方復活前的一分鐘內將對方的頭砍下來,那過會兒對方就會在身首分離的狀態下復活,其結果,無非就是在十幾秒內再度死亡。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在這能力面前都必死無疑……
比如變種人,他們的能力是源自DNA的,所以有些變種人即使是“死亡”了,身體也會保留諸如“硬化”、“液化”甚至“自愈”的能力;又比如一些在砍頭狀態下也能生存的自愈能力者,他們復活後縱然身首異處,也不會死;還有就是榊這種具有“因果律能力”的特殊個體,他的能力可以在對方施展“死國之贄”的瞬間引發某種異常,導致對方此刻或後續的行為失敗或無果。
但眼下,燕無傷確是被“死國之贄”將樂一軍。
在他“復活”前的一分鐘裡,丹尼爾用自己強級能力者的力量和速度,做了以下這些事:
一,砍下燕無傷的頭和四肢。
二,踩碎、踩爛燕無傷的頭蓋骨以及裡面的腦仁兒。
三,快速把燕無傷的四肢切成一段一段。
四,用剩餘的時間狂剁燕無傷的軀幹部分,儘可能的將其剁碎。
一分鐘後,燕無傷……或者說地上那堆東西復活了,然而,這會兒他復活或不復活,看起來也就是一地的碎肉罷了,沒什麼區別。
很顯然,丹尼爾已經防備了對方有可能具備自愈能力這件事,他也絕對有過對付這種能力者的經驗。
“呵……”看著地上的那灘傑作,丹尼爾笑了笑,將斧子扛在肩上,轉身就走。
他沒有去掩蓋現場,因為他身上沾的血跡太多,本來也無法掩蓋了,而且他也已經想好,一會兒回到營地就去殺光所有人,直接就開始玩“下一輪”。
按照丹尼爾的設想,他至少得先快速玩個兩三輪,過過自己控制了多年的“殺癮”,才會考慮放慢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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