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嚴肅地拒絕了這個心思不端正的歹徒。
好在端木若寒也沒有強求。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相安無事。
唯一讓景姝疑惑的是,這個原本應該很繁忙的人,好像格外清閒,每天都在她眼前晃悠,就算離開,也不會離開太久。
她偶爾想出門逛逛,他也寸步不離地跟在身旁。
這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生了什麼陰影。
不過沒等她仔細研究,京城那邊就來了信件,說蕊枝已經醒過來,稍微調養幾日,就能將人給她送到濟州。
景姝看完信,不置可否。
她拿了盞油燈,把信燒掉。
端木若寒在旁邊幫她跳西瓜籽,道:“為何燒掉?只是普通的信件而已。”
“不為什麼,就是想感受一下這種裝逼的快感,而且你們平時看完信,不也這樣嗎?”
“……小心燙著手。”
他現在不會批評她所有的行為,只是偶爾提醒。
若提醒沒有用,他也只會皺著眉在旁邊幫忙盯著,不會在用強硬的手段進行干預。
景姝覺得這種自由的感覺感覺真好。
這大概就叫因禍得福。
“放心,不會的。”
兩人正說閒話。
博安不知從哪裡得來蕊枝的訊息,愣是拖著那重傷的身體,要過來跟景姝道謝。
外面來人稟報的時候,景姝有些哭笑不得,“我治我自家的丫頭,他在這兒瞎激動什麼勁?”
“你要是不願意見,我就讓人回去。”端木若寒把西瓜籽挑好了,給她放到面前。
但景姝這兩天吃西瓜吃膩了,對此並不感興趣。
她想了想,還是對外面的人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博安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還是一如既往溫吞知禮,不過相對於以前,氣息還是虛弱很多。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小人如今傷勢未愈,相貌不端,就不去礙殿下的眼了,就在門外叩謝。”
說完,景姝聽到磕頭的聲音。
她嘆息一聲,道:“你都這樣了,就好好養傷,何必折騰這些,蕊枝跟我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不救她,你還專門來這一趟,實在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