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秘地宮裡面出來,賽項羽很快就和隨便玩玩聯絡上了。
“這……”
聽完左暘讓賽項羽帶過來的話,隨便玩玩眉頭猛然一皺,彷彿中了邪似的驚叫了一聲,“他怎麼知道!?”
“教官,他知道什麼?”
賽項羽見他竟因為一句話便如此失態,也是一臉奇怪的問道。
“我18歲入伍,20歲經過篩選進入蒼龍一直待到這個年紀成了你們的教官,這一輩子我完成過的特殊任務早就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卻記得很清楚,那就是殺了多少人!”
隨便玩玩已經略微將情緒調整了過來,卻蹙著眉頭回憶著說道,“因為我有寫日記的習慣,每次殺了人,我都會在一個‘賬本’上記下那人的身份、年齡、性別以及殺他的理由,以此來讓自己心安一些,我記得很清楚,到目前為止,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多不少剛好達到了九十九個。”
“你說,他讓你給我帶這句話,難道只是巧合不成?”
說到這裡,隨便玩玩的眉毛已經擰成了疙瘩,目光之中竟劃過一些驚懼的神色。
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鐵血硬漢,他不怕殺人,不懼刀槍,再危險的任務也沒有退縮過,可是現在,在聽到左暘帶給他的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卻突然湧現出一股懼意……
之前那個曾經死在他手中的人留下的那句玄之又玄的話,隨便玩玩始終沒有真的當過一回事,但今天遇到了左暘之後,尤其是聽了左暘這句話之後,他卻開始有些信了。
這個世界上,竟真的存在這樣一種能夠未卜先知的人麼!?
“這……”
聽了隨便玩玩的話,賽項羽心中亦是一片駭然。
這到底是不是巧合他也說不好,實際上他更傾向於相信這不是巧合。
因為作為一個遊戲裡的玩家,隨便玩玩與左暘其實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也是,但是在剛才的交流之中,左暘切已經點到了他們的身份,就算“教官”這個稱呼給了左暘提示,猜到這些不算什麼,那麼……
作為僅僅只是見過兩次面的人,左暘又是如何判定隨便玩玩殺過人,從而讓他帶這句話過來的呢?
這就說沒有辦法解釋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和平年代,殺人這種事距離絕大多數的正常人都非常遙遠,這種事光靠猜測、光靠巧合怕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猜得到吧?
更何況,數字還能夠猜的如此精確?
所以,他覺得這並非巧合,就像左暘彷彿能夠看透他的所有行動一般,這可能是一種能力,一種普通人沒有的能力……
“還有!”
隨便玩玩幾乎並不需要賽項羽來回答他的問題,緊接著又道,“我最近幾天剛剛又收到上級的秘密指示,這次要遠赴海外,而且從任務的情況來看,肯定又要涉及到人命,不過這個任務也不是強制的,上級讓我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認真考慮一下是否要參與,我本來已經決定要去了,結果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這樣一個人,而他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你帶來這樣的話,難道這也是巧合?”
“這……教官,這件事吧,我個人覺得……”
聽到這裡,賽項羽的心中竟也開始有些驚懼了,嚥了口口水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個人覺得這件事和這個人都實在太玄乎了,卻又讓人沒有辦法不去相信,而你現在也快到退休年齡了,要不然這次的任務你就別參與了,也算是給咱們蒼龍特訓營的年輕人一個立功的機會。”
“可是,讓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自己去的話,我不放心吶。”
隨便玩玩嘆了口氣,依然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他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沒那麼容易失了方寸,隨即又帶著一絲僥倖心理問道,“你現在能聯絡上這個年輕人麼?我想再和他聊聊,聽聽他讓你將這句話帶給我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再做決定。”
“呃,我一直都沒加他好友,要是想找他的話,恐怕還得去找卦師算一個姻緣卦……”
賽項羽攤著手一臉尷尬的道,但他立刻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教官!經過剛才的事我忽然想到,這個人的名字本身就有點問題啊!‘鐵口直斷’,就衝這名字一聽就像是算命打的廣告,他不會就是個算命的吧!?”
“而且……好像也只有那種特別神的算命先生才有這樣的本事,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只有和電影裡面才存在這樣的人呢,難道這種本事不是杜撰出來的?現實當中就有?”
聽了賽項羽的推測。
“……”
隨便玩玩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依然蹙著眉頭一籌莫展,因為此刻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這件事。
“哦對了,教官,要不咱們帶上千妤一起去吧?”
賽項羽想了想,又道。
“為什麼帶她,她這丫頭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