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身影來勢極快,並且毫無預兆,便是霍天都與凌雲鳳夫婦在場,也是沒有來得及出手相救。
待他們二人反應過來之時,卻見慕容卿已經被人僅用一隻手便扼住脖子舉在了半空,稍有掙扎便可能被那人輕易扭斷脖子一命嗚呼,而慕容卿雖然嚇得臉色煞白,但此刻性命握在別人手中,卻也是一動不敢亂動。
再看擒住慕容卿的人,此刻穿了一套黑色的緊身夜行衣,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十分銳利的眼睛,分辨不出年齡,身份更是無從談起,只能勉強看得出對方是一名男子,並且因為這次新資料片的設定,能夠分辨得出對方乃是邪派陣營的人。
“來者何人!?”
慕容山莊是霍天都與凌雲鳳此次前來招攬的重要勢力,因此他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邪派之人擒下,當下便“唰”的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一齊指向擒住慕容卿的男子,厲聲喝道。
“呵呵呵……”
擒住慕容卿的神秘男子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之後,才答非所問的道,“老夫路過蘇州城,無意中聽說慕容山莊現任莊主慕容卿有意與正派為伍,因此特意前來驗證一番,想不到你這張丹楓的大弟子也在此處,看來老夫聽到的傳聞果然是真的,既然如此,留下慕容山莊便等於為我嶗山之眾留下了一個隱患,老夫既然恰巧遇到了,自然要順手將慕容山莊除掉,日後我嶗山與試劍崖決戰之時,便又多了一分勝算,豈不美哉?”
說著話的同時,神秘男子的手上也用上了一些力氣,直捏的慕容卿臉色漲紅,胡亂踢騰著兩條腿,幾乎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來。
當然,生死存亡之際,慕容卿也並非完全沒有想過反抗,只可惜在神秘男子說話的過程中,一股極為霸道的寒氣便已經灌入他體內,瞬間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使得他一絲掙扎的力量都使不出,又如何反抗?
“我要死了麼……”
這種情況,慕容卿心中已是一片冰涼。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會死,因為擒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一直在移花宮養傷的喬北溟,而這一切也正是左暘的安排,否則喬北溟又怎麼會來的這麼巧……
只不過為了把戲演的逼真一些,左暘只得暫時將可憐的慕容卿蒙在了鼓裡而已。
除此之外,喬北溟如此裝束也是左暘的安排,按照喬北溟的性格,他自然非常不屑穿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覺得如此畏畏縮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日後傳出來只會有損於他這個大魔頭的威名。
但在左暘堅持不懈的擺事實講道理之下,他最終還是勉強接受了下來,當然,這種妥協更多的還是源於對左暘的欣賞。
“你究竟是何人,報上名來?”
喬北溟包裹的如此嚴實,霍天都與凌雲鳳自然也無法認出他來,只是聽他的聲音可以大概分辨得出面前這名黑衣男子年紀已經不小,而且武功如此之高,想必在邪派中不可能籍籍無名,於是便悄悄在心中猜測面前這人到底是邪派中的什麼人物?
只不過剛剛見識過喬北溟的手段,並且喬北溟手中還有慕容卿作為人質,他們二人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又瞪著眼睛問了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忽然從會客廳外面傳來,語氣中帶了些戲謔的味道:“霍大俠,凌女俠,我說你們二位有沒有點江湖常識,如果我們願意表明身份的話,還穿什麼勞什子夜行衣,不如以真面目面對你們好了?”
“還有人!?”
霍天都與凌雲鳳又是一驚,連忙向破損的門外望去。
卻見一個同樣穿著黑色夜行衣、同樣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傢伙正由外而內走來,如此一直走到喬北溟身邊,才又看向了像小雞仔一樣被喬北溟拎著的慕容卿,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就是慕容山莊的莊主慕容卿吧,看起來還挺年輕,就這麼死了倒是怪可惜的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之後的左暘。
“少爺,怪只怪此人站錯了隊,不但害了自己,連帶著整個慕容山莊都難逃此劫,實在怨不得我們。”
見到左暘之後,喬北溟的姿態立刻“低”了幾分,對左暘微微弓了下身,語氣相對恭順的說道,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家奴。
“嗯。”
左暘點了點頭,注意到霍天都與凌雲鳳的目光都已經聚集到了自己身上,並且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深重,心中反倒頗為滿意。
這正是左暘想要達到的效果。
須知道霍天都與凌雲鳳都是時常行走江湖的俠士,因此他們對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或多或少有些瞭解。
而喬北溟在江湖中成名已久,許多習性與特質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再加上這套嚴嚴實實的夜行衣雖然能夠掩蓋的了一個人的外貌,但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聲音,以霍天都與凌雲鳳的閱歷,透過聲音來推測一個人的大概年齡應該不難,若是喬北溟再暴露出一些這二人知曉的小細節,很有可能就算包裹的如此嚴實,依舊可能識破喬北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