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左暘面露驚愕之色，就算是身懷各種奇淫異技的他，也有些理解不了蘇百靈與阿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有一個情況他卻已經注意到了。

只見渾身劇烈顫抖的阿言臉上的血色正在快速流逝，很快就變得蒼白一片，而也僅僅只是這片刻的功夫，阿言原本那張充滿了青春氣息的臉龐之上，經竟隱隱顯出一抹蒼老，彷彿生機都被蘇百靈一同吸走了一般。

與此同時，阿言的功利境界竟也在急速下降，就從比左暘都高了一階的“無與倫比”降到了不值一提的“駕輕就熟”……這簡直就與廢了她沒什麼區別。

“化功大法？！”

到底還是化地老祖見多識廣，他已經認出了蘇百靈施展的武功，臉上隨即露出詫異之色，“想不到你竟身懷此等邪功，當年這門邪功在中原武林引起的風波並不亞於我們生死殿的‘生死符’，老夫還以為修煉這門邪功的人已經被中原武林趕盡殺絕了，想不到最終還是留存了下來，還落入了你手中。”

“彼此彼此。”

蘇百靈似笑非笑的看著化地老祖，終於鬆開了捏在阿言右肩的手。

“噗通！”

阿言的身體隨之一軟，便有氣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此時在看她的面容，原本還是個不足二十的少女，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而此時此刻，她頭怕凌亂面色由白轉黃，面板也是變得鬆鬆垮垮，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生活壓彎了腰的中年婦女。

不過看樣子她應該不會死，只是功力境界已經下降到了上不得檯面的“初窺門徑”，也就比不會武功的人略強一些。

阿言的眼中盡是不甘之色，她自然早就知道蘇百靈身懷【化功大法】，也自以為很是瞭解蘇百靈的計劃，甚至有時候還自作聰明覺得自己玩得很好，蘇百靈在利用她的同時她也在利用蘇百靈，所以才會一直跟隨蘇百靈，絞盡腦汁與那幾個師兄弟以及蘭姬勾心鬥角只為從蘇百靈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

但沒想到到頭來，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蘇百靈從來沒有將她當做一個人，就算傳她武功，也只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從頭到尾她都只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可以用來為蘇百靈臨時提升功力的工具。

而此時此刻，蘇百靈則依舊是剛剛突破的“一代宗師”，顯然阿言的功力還是太弱了，並不能給他帶來太大的提升。

“一代宗師”雖然很強，卻依舊不是已經達到“神功蓋世”境界的化地老祖的對手。

“只可惜你遇到了老夫，倘若你乖乖將【化功大法】拱手奉上，日後衷心為老夫辦事，老夫或許還可大發慈悲饒你這一回，如若不然，你的性命與【化功大法】老夫便只好一併收下了。”

化地老祖雖然不能像左暘一樣直觀的看到蘇百靈的功利境界變化，但出於對【化功大法】的瞭解，也能覺察到這個傢伙的變化，不過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反倒只是撇了撇嘴，繼續用陰沉的語氣威脅著蘇百靈。

“你這些鬼話，騙騙那些初入江湖的雛兒或許還有些用，要騙老夫，還是省省吧。”

蘇百靈面露怨恨之色，咬牙罵道，“當年我若不是輕信於你，怎會被你用‘生死符’控制了這麼多年，今日莫說我絕不會交出【化功大法】，我便是交出來，你便真的會饒我性命麼？哈哈哈，這話說出來只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一邊如此控訴著化地老祖的人品，蘇百靈不知為何卻又更加怨恨的看了左暘一眼，似乎這話並不僅僅是在控訴化地老祖的人品，也是在控訴左暘的人品。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手下無情了！”

化地老祖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說話之間，化地老祖的斗篷忽然簌簌作響，左暘連忙看過去，只見這個傢伙身上的那件黑色斗篷已經被強大的氣勁吹的鼓了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爆開一般。與此同時化地老祖也是終於站直了身子，左暘這才發現，這個傢伙的身高竟比想象中的還要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