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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急什麼?

“我開心什麼啊!——你不會之前去做手術,所以才沒來庭審的吧?崩潰啊!”師雩幾乎眼淚漣漣,“是不是還打了瘦臉針?下頷線怎麼這麼清楚?還做了吸脂對不對,那個很痛的!還要戴面罩,你是瘋了嗎——”

吸脂手術做完,不但疼痛,而且其實禁不起很用力的碰觸,思及此,他的動作輕了點,但仍在努力細看,“鼻子呢?鼻子是假體還是縮鼻手術,還是一起做——等等!”

他皺起眉,又仔細地看了看胡悅的臉,搓搓手套,再看看胡悅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它其中閃爍著的邪惡的笑意——

師雩脫下手套,又擦了一下胡悅的鼻子,搓搓手指——一片黑,陰影粉。

再眯起眼,仔細端詳片刻,果斷出手一撕,顴骨處被他撕下一塊矽膠,伴著胡悅的尖叫,“疼啊!”

另一側如法炮製,顴骨瞬間平了,長髮挽到耳後,少了遮掩和對比,頰脂墊帶來的娃娃臉瞬間重現江湖,顴骨處兩團原始膚『色』,讓整臉的陰影都曝了光:下頷線為什麼那麼平,還不是陰影打得好,鬢髮遮的好唄?陰影加高光,平地都造山給你看,亞洲四大邪術當是說假的?

額頭?矽膠墊,眼睛,雙眼皮貼,在醫生明察秋毫的雙眼下,還有什麼能逃得過他的審判?師雩出手如電,假睫『毛』、雙眼皮貼,chua地一聲全部撕掉,胡悅又回到那熟悉的樣子——只是比平常還要醜一點,因為她一臉被撕得『亂』七八糟的底妝。“你有病啊!難得打扮一次,見不得人好?”

對她怒氣衝衝的控訴,他不以為意,泰然處之,“花裡胡哨,何必?醜就是——”

話剛出口,師雩心底忽然一打鼓,也是福至心靈,他忽然想起三個月以前的對話。

‘可是,你連我最在意的東西都不知道……’

‘你最在意的是什麼?’

‘下次見到你,你不就知道了?’

下次見到你……這,已經是下次了!

她最在意的是什麼?

最在意的,好像是……

在腦海中,時光瘋狂倒流,倒流回了三年前初見那一天,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師主任,對他的小住院醫說的第一句話——

“你不能進我的組。”當時,他這樣說著,漂亮的薄唇,吐出冷酷的評語。“太醜。”

太醜。

太醜。

太醜。

太醜。

一個男人如果經常攻擊女人醜,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不管他心底其實到底怎麼認為怎麼想——女人當然最在意的就是被喜歡的人說醜。

師雩垂下頭,擰著眉心,沉痛地承認:這,都純屬給自己挖坑。早晚,會接受到報應。

“醜就是——醜。”在花臉貓似笑非笑的表情,瞭然的眼神中,他硬拗著說完,“美就是美——你就是這個樣子,就已經很好看,很完美了。”

“真的?”她還半信半疑的樣子——還沒看夠。

“真的。”師雩還有什麼辦法,只能含淚認了。

“我的臉硬傷不是很多嗎?”

“我喜歡就可以了。”

“你不是覺得我配你太醜嗎?”

“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在我眼裡是最美的。”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

他說,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她長得可愛,他說,其實說她醜都是『亂』說的,他說,其實越覺得胡悅可愛他就越要說她醜,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