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貳知道秦餚冽是去堵人了,帶著手下一眾回了朔風凜冽,打點好了便帶著其他人去了別處。
是以,待秦餚冽抱著楚霓回來,朔風凜冽甚是亮堂,就是靜悄了些。
秦餚冽抱著楚霓進了屋子,直接走到正屋中央的桌案旁,直接就將楚霓往上一放,那上頭的筆架書箋噼裡啪啦倒得凌亂也不管,人一放穩了,秦餚冽為了將她圈得更牢,便直接擠進她腿間,結實的鐵臂砰聲直接撐在她左右。
這樣一操作,楚霓想縮著腦袋當烏龜都無法,只能被迫仰著身子看秦餚冽,一時情急,倒沒來得及掩飾眼中的慌亂。
他俯著身子,微眯著的眼睛帶著些許紅血絲,卻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瞪著她,忽而眼神又瞬間轉換,似是帶上了委屈巴巴。
這一眼看得楚霓有些氣結,要是秦餚冽硬著,她還能同他硬碰硬,秦餚冽難得一轉變,直叫楚霓底氣不足,感覺自己是始亂終棄那一個。
楚霓咬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
再抬眼看向秦餚冽,楚霓一雙桃花眼神似秋水,波光瀲灩,眼尾攢著笑,帶起的眼角弧線像漣漪一般。唇邊梨渦深深,桃瓣一般的紅唇也似閃著情意,嬌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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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霓將聲線控制在綿軟與嬌嗔之間,伸指戳了戳秦餚冽的胸膛道:“這位爺,您嚇著奴家了,若是芍藥一舞得爺青睞,那您尋了春媽媽點了奴家作陪就是,怎麼還行擄掠之事呢?別不是要學那些浪蕩子當採花賊罷?”
楚霓早先胡亂披上的布衣早就散開,鬆鬆地搭在臂間,裡頭是為了今夜一舞特製的白紗裙,肩胛處透視得跟沒穿衣裳似的,合著她特地裝出來的嫵媚模樣,可謂是一瞥一笑百媚生。
大抵此時隨便來一個男子,都要頂不住自亂陣腳。
可秦餚冽心心念念便在等著楚霓自己開口,與他說一說為何突然間成為燕春樓的花娘,或者怒罵他不告而別也好。此時是半點花花心思皆無,完全接收不到楚霓的點,填滿胸腔的倒像是從天而降的三味珍火。
火氣轟~一下升騰起來,氣急了楚霓裝不認識還自甘墮落。
秦餚冽不語,直起身子抱臂,眼神變得凌厲,像是要將楚霓扎穿一般。
本就穿得單薄,秦餚冽驟然離開叫楚霓頓生寒意,忍著冷意忽視秦餚冽的轉變,楚霓還是維持著那狐媚模樣,深情款款地看著秦餚冽。
片刻,秦餚冽低笑,隻眼中還是盛著怒意。
他往後稍退開些,上下打量了楚霓一番,熟悉的低沉聲線終於再次入了楚霓的耳,他勾唇問道:“芍藥,姑娘?”
“是呢,這位爺。”楚霓含笑點頭。
“我見你眼熟得很,我未婚妻子最近不知去向,她姓楚單一霓字,你可識得她?”,秦餚冽的胸腔已經快要盛不下攻心怒火,問的這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中磨出來的。
楚霓笑得討好“不知道,沒聽過呢,想來爺是認錯人了。”
“很好!”秦餚冽笑意漸冷,再次問道“你真是燕春樓的芍藥姑娘,只需尋那春媽媽便能點你作陪?”。
“嗯哼~”
嗯哼?還嗯哼?
沒完沒了了是吧!
秦餚冽猛地上前,扯了楚霓的腿,環在他腰上,一把直接將人壓到桌案上,張口便咬上她的唇,直打了楚霓一個措手不及,讓她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的氣息很熱,身體也是,速度極快地直接吻上來,但說是吻還抬舉了他,倒像是被餓了許久的野狼,碰著獵物便胡亂啃噬。
待到楚霓吃痛出聲,秦餚冽這才喘息著停了下來。
喘著的氣息帶著潮意,噴在楚霓耳廓上,癢癢得厲害,聲音低沉且抑制,“楚霓,你到底認不認?”
寒夜風漸大,吹得屋內燭火晃了晃。
楚霓熱得慌,慌忙轉頭,又伸手將他推開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餚冽握著她腿的手還是不松,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將眼神重新放到他臉上,“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說罷整個身體都壓了下來,就為控制住楚霓不讓她亂動,腦袋埋進她頸窩,順著脖子到鎖骨處狠狠地嘬吻。
帶著股不管不顧的狠勁。
楚霓奮力扭了扭身子,動彈不得不說,胳膊都被那人寬大的臂膀壓得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