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眾人思量怎麼對付宋槐序之際,皇上也在御書房踱著步子。
作案上的奏摺已經堆滿了,主戰、主和幾乎相差無幾,倒叫他有些為難。
至於讓不讓魏景焰掛帥,心裡始終拿不定主意,他最怕的,就是困鳥出籠,一去不歸。
卻又不想讓魏景焰死在京城,那樣老百姓必然會說,他們景王是被皇上困死的。
這幾年天災不斷,水患剛過,又起了山火,老百姓本就怨聲載道,人心惶惶,皇上實在不想落人口舌。
另外一件讓他困惑的,便是宋槐序究竟真會觀天,還是投機取巧?
思量間,忽見有侍衛來報。
“皇上,有事我看到了小年子公公的屍體,被尋城衛發現,如今已經送到了府衙。”
皇上眉頭一挑。
“確定是小年子?”
“確定,屬下去府衙問過,他的身上有宮中的腰牌,且公主也過問過此事。”
皇上不悅的哼了一聲。
“魏玉瑤又偷溜出宮了,當真是太放肆了!”
侍衛又問:“要將小年子公公的屍體接回?”
“不必了。”
就算死上十個百的太監,對皇上來說,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已,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可知是何人殺的他?”
“仵作已經驗過屍了,是被弩箭所傷。”
“弩箭?”
莫非是魏景焰出的手?
他可是玩弓弩的好手。
若真的是他,必與宋槐序託不了關係。
皇上忽然有了一種被騙的感覺。
陰障之說,會不會是宋槐序故意做的局,目的就是報仇?
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先下去。”
皇上想傳魏雲瀾入宮,忽又想起被困在府中的謝承毓。
謝承毓鬼心眼子不少,這次把他算計進去,自己多少也有些責任,奈何他與嬪妃鬼混到一起,眾人皆親眼所見,皇上即便信他,也沒辦法輕易把人放出。
至於其他兩人,完全都是廢物。
思量間,雲淑妃提著一盅湯,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親自過來了?”
因為魏雲瀾的原因,皇上對雲淑妃還是不錯的。
雲淑妃笑著說道:“聽聞皇上這幾日心煩不已,臣妾便帶了些皇上愛吃的東西,希望能為皇上消愁。”
皇上返回龍椅,坐下道:“當日你若不生下魏景焰,朕也不會有這麼多愁。”
“可臣妾也生下了乖巧孝順的魏雲瀾,總算能將功補過了吧。”
雲淑妃盛了一碗湯,給皇上遞了過去。
皇上接下喝了一口,把碗放下道:“你也應該聽說了,朕準備派魏景焰攻打北昭,這件事你如何看?”
雲淑妃冷淡的說道:“臣妾覺得這是件好事,究竟是死在戰場上,但是死在半路上,都與皇上無關,當真是一舉多得,如果他真的能攻下北昭,必然也會耗損極大的心力,他本就是油盡燈枯之人,過度損耗,只會加劇死亡而已。”
皇上點了點頭,這話很有道理。
行軍打仗,並非是簡單的拼殺,魏景焰作為主帥,自然要事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