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殺了我嗎？”

那團白光中發出機械般的聲音，終嫣的話略帶嘲諷。

但沒等楊默回答，終嫣又道：“但很可惜，你能控制我，卻無法消滅我，我知道，你也明白。”

聽到終嫣這番言論，楊默儘管在心裡感受到這個奇怪生命的瘋狂，但卻真的殺不了這傢伙。

終嫣看似有著生命靈魂的一些特性，但卻是一股奇特的能量構成，楊默可以將其禁錮，但想要殺死卻真的沒有辦法，在之前他其實已經默默試過很多次。

不然讓座喝麼一個傢伙住在他的識海中，他怎麼可能放心。

也幸好綀靈咒對其有用，要不然楊默還真拿這傢伙沒辦法。

想到這裡，楊默索性殺意一收問道：“你究竟對這妖獸做了什麼？”

“這只是我研究的一項成果而已，看看周圍，這裡不是物質世界，卻可以利用無窮的想象力來構建物質世界的一切。”

說到這，終嫣白光身體一動，原本昏暗的實驗室猛地一亮，他們竟然出現在了一片空曠的草原之上。

“這個空間被你叫做識海，是生命靈魂棲息的地方，這裡的一切和任何東西都沒有關係，只取決於你。”

“什麼意思？”

楊默自然明白識海中顯示的是最真實的本我，但卻不明白終嫣給他說這些的意思。

“人類，在這方世界，你為何要張嘴說話，為什麼靈魂中還會有聲音傳播的物理規則，這其實都是你自己想要的而已。”

被終嫣這麼一說，楊默似乎想起曾經在倩女幽魂世界中，他如何利用殺殤劍意擊敗黑山老妖的事情。

元神一動，背後那道代表殺殤的劍影瞬間飛出，周圍原本空曠的草原立刻變成一片血海，無數血影在空中飛舞，任由他的心念指揮。

看到楊默這番動作後，終嫣道：“對，就是這樣。”

它打量著那周圍無邊無際的血海道：“當有一天，你的實力強大的一定程度，這種心想事成的力量便能投放到現世之中，那才是最終極的力量。”

說到這，終嫣好似想起了什麼，又開始回憶起來。

“索亞文明抵擋神庭的最終一站中，神庭那位至高的存在，便擁這樣的力量，甚至比我說的還要強。”

聽到這裡，楊默一揮手讓身邊的血海消失，他現在可不是菜鳥，知道元神出體後對身體的消耗極大，憑他現在的實力，還支援不起元神太多的動作。

他有些奇怪的問：“你說的這一切，和這頭妖獸有什麼關係。”

終嫣回答：“當然有關係，我就是試著用它元神的力量，影響它自己的身體。”

“畢竟，它實在太弱小了，還不足以改變真正的現世，但藉助靈魂的影響，再犧牲它本身的生命力，還是可以做到讓本體進行一部分改變的。”

楊默聽完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照你所說，強行讓這頭妖獸改變，它怕是活不了幾年了。”

終嫣毫不在意的道：“為了實驗，這算得了什麼，再說了，你原本也不過是想殺了它。”

“這……”

“怎麼，覺得我太過殘忍了？”

楊默還想說什麼，卻被終嫣打斷。

可楊默卻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覺得你在做無用功，這種透支生命擁有的力量，研究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哈哈……”

發現終嫣這麼久，楊默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終嫣的笑聲，機械般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