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意將那草研究了一夜,翌日一早,頂著黑黑的眼圈敲開宗政連夙的房門。
“那草,不是大昭所有!”
宗政連夙披著外衫,讓宮意進屋,宮意一進屋,直接道:“我懷疑突狼是打算兵不血刃攻下這座城。”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看看吳將軍的屍體!”
宗政連夙點頭,“好!”
一大早,饒城百姓還未醒來,宗政連夙一行直接到城門口,檢視吳將軍的屍體。
宮意將自己包裹嚴實,一個人進到停放屍體的房間檢視。
阿四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站在宗政連夙身邊。
宗政連夙目光看著宮意的方向,眼瞼下帶著淡淡的疲倦。
忽然間,空中一隻白鴿飛過,撲稜稜落了下來。
阿四連忙抬起手,那白鴿落在他的手臂上,阿四將白鴿腿上綁著的密信拆下來。
看到上面的標記,阿四看了眼宗政連夙。
“是冷濯!”
阿四開啟密信,上面只有堪堪幾個字,但卻看的阿四心驚肉跳。
“夫人中蠱,朵朵選妃,當何?”
“爺!”阿四將信遞給宗政連夙。
宗政連夙臉色狠狠地沉下來。
“我們才剛走沒幾日,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阿四急的眼睛有些紅。
宗政連夙將信用力捏住。
宮意從停屍房走出來,摘掉白色的面巾,一臉的凝重,“果然如我想的那般,吳將軍應當是發現了對方的意圖,便獨身一人去檢視情況,便發現了這草!”
“是什麼?”宗政連夙盯著他。
宮意道:“毒!”
宗政連夙瞳孔猛地一縮。
宮意見他和阿四都神色凝重,用鑷子夾起草,“這是一種我不認識的毒草,但是我昨晚用老鼠做過試驗,凡是實用毒草的老鼠全都死了。”
阿四臉色微變,“那吳將軍可是中毒而死?”
宮意搖頭,“不是,吳將軍是被人發現,中箭而死!”
“這麼說,吳將軍是進入了敵方的領地,發現了這草的不同尋常?”阿四看向宗政連夙,又看向宮意。
宗政連夙一言不發,宮意目光看向不遠處守門計程車兵,走過去問:“饒城的守城士兵都在哪兒?”
那人連忙行禮道:“都在城內的軍營。”
宮意回頭看向宗政連夙,宗政連夙大步走上前,盯著那士兵,吩咐:“帶我們去!”
三人隨著士兵到達城內的軍營,一到軍營,便看見營門口無人看守,院子裡計程車兵們東倒西歪躺在地上,有幾個還能走動的,正在到處給倒下計程車兵喂水。
那帶他們來計程車兵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有人回答,“已經快三天了,大家不知道怎麼的,都像是得了風寒,而且發起了熱,還咳嗽,用了許多藥都不見效。”
宮意聞言,臉色瞬間大變。
他側頭看向宗政連夙,臉色凝重,道:“應當是中毒,而且……”宮意上前檢視其中一人的情況,又問了問剛才回話計程車兵。
“最初,可是隻有一人發病,然後才接二連三都跟著發病?”
那人連忙搖頭,“是啊,就像是風寒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
宮意點了點頭,走回宗政連夙身邊,“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