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紫九黎將女兒的衣服直接扔在了她的身上,面色冷漠,語氣冰冷。
紫竹音情緒並沒有什麼波動,默默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跟著自己的母親來到練武場,此時的天還是黑的,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所有的事,自己做。”紫九黎等下了一句話,便出了遠門。
從小,紫竹音的事情便都是自己做。
從懂事起,衣服自己洗,飯自己做,哪怕生病了,都必須自己拿著錢去醫館。
而面對紫九黎,無論她的任何要求,都只會換來紫九黎的一句:你都這麼大了,難不成什麼事情都需要我幫你做嗎?
紫竹音的世界似乎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是什麼東西,她對母親談不上不滿,也談不上怨恨。
她開始自己洗衣服,自己整理房間,餓了自己煮飯吃,什麼活都自己動手,想要什麼都自己爭取,哪怕練功受傷了,也是自己默默承受。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據說死在了域外。
不久之後,紫九黎也去世了。
“您終於死了。”跪在紫九黎的遺像前,紫竹音笑的很開心,但是心裡卻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心裡空空的,說不出來的悲傷。
她的手上還握著一顆聖火朱果。
這是紫九黎最後留給她的東西。
這個東西,只在魔獸山脈的中心地帶有,而旁邊,無數遠古魔獸守護。
大愛無言,她彷彿明白了,為什麼每次紫九黎回來的時候都會臉色蒼白,為什麼紫九黎每次回來都會給她帶一點東西,命令她吃下去。
她養成了什麼事情都自己面對的性格。
她不懂,她不會問,她只會自己看。
而此刻,她多麼希望能再看見紫九黎一眼,哪怕被她罵一句也好。
那一年,她為封號,尊為熾焰女王。
百年稱帝,烈焰女帝。
她是她所在的這個時代最耀眼的星,也是縱橫大陸最可怕的女魔王。
在她的字典裡,不容許別人跟她談條件。
要麼,點頭,要麼,死。
數百年的滄海桑田,她見慣了生死,見慣了離別。
就好像紫九黎死的時候,她都未曾哭過。
得知方白身死的時候,她也僅僅是點了點頭。
……
對於自己的小兒子,紫竹音並不想多說什麼,她從未向人解釋過,哪怕是方驚天,她都沒有解釋過。
無論方白是生也好,是死也罷,他必須留下自己的子嗣,這樣她才對得起方家的列祖列宗,更重要的是,方白的後代,也算得上是她對兒子的一種寄託,方白可以死,但是子嗣必須留下。
“你莫要逼我。”方白顫抖的手有些不自覺的將修羅之刃往裡面靠了靠,他從未見過如此囂張霸道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母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莫要跟本宮談條件。”紫竹音眯著眼睛,斜視了方白一眼。
這一眼,看的方白有些心驚膽顫。
“咕嚕!”方白吞了一口唾沫。
難不成自己的貞操就得丟在這裡了?
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叫晴兒的妹子……額……嗯咳……那個啥,還長的挺不錯的哈!
這樣的話,要是把貞操丟這裡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樣子。
那晚上是我主動呢?還是她主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