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外頭人一把剁下杯子,巴掌一拍,哎呦一聲。
“表示?你們怕是不曉得咱們這位昱王殿下的脾氣?”
“怎麼說?!”
那人說書一般聲情並茂,直沉了聲輕蔑一哼:“聒噪。”
呃——
晉舒意倒完茶,捧起來抿了一口。
耳邊果然唏噓聲不斷。
“你說說,知道是東宮車駕,眾人可謂是卯足了勁,奈何最後得了這麼一句評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吶!”
“昱王殿下好像還是主考官之一呢!”
“那太子殿下也沒說什麼?”
“太子殿下倒是祝考生們明日擢考旗開得勝,考運連連。”
……
這師徒倆,委實有些嘲諷了。
晉舒意放下杯子,芳菲低頭:“小姐可是現在要去昱王府?”
岑老頭兒已經把玉扇做好了,幾乎與原先那把一般無二。
只是她去了昱王府兩次都沒有見到人,管家道是外出未歸,今日本是準備第三次登門。
“罷了。”她道。
芳菲不解,便聽自家主子理了理裙擺起身又道:“明日就是七司擢考,他身為主考官之一,理應避嫌。”
“可是小姐又不是考生。”
“但我現在是鎮國侯府的人。”晉舒意笑了笑,她雖是並不多管事,卻也隱約曉得這些日子府上是有學子拜訪的。
任徵畢竟是鎮國侯,身為重臣,多少是會要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這些與她無甚幹系。
“去鋪子吧,等擢考過了,許是就能見到昱王了。”
芳菲雖仍不大明白,但還是跟了上去。
底下的討論聲依舊,主僕二人出了雅間下樓。
“王爺,”另一個房間內,玄枵問,“要不要叫住她們?”
“不必。”
擱在桌上的手指撚起杯盞,玄枵瞧了一眼。
不是,那您為什麼聽人牆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