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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戲耍

捉摸不透又姿態肆意的人,總歸是叫人不安面對的。

卻也是此時,她那麼清晰地明白,眼前這個人,乃是實實在在的大興唯一的外姓王爺。

哪怕是面容相同,哪怕是聲腔相似,卻是謬之千裡。

如果水從簡是一塊不得親近的涼玉,那麼這位鼎鼎大名的昱王殿下,更似是一枚耀眼到灼目的光珠。

一樣,卻也十足地不同。

耳畔,是莫皇後恍然帶笑的聲音:“哦對,是有一件事,太子的字先前都是你教習的,本宮瞧著甚好,昨日一時說起啊,便就想問你這太師討一幅墨寶。”

將將壓下的心緒被這一句牽得乍然又起,晉舒意麵上的紅去而複返,人都傻了,眼見著那玉扇點在了石桌上,更像是生生戳在了她臉面前。

“娘娘言重,不知娘娘想要微臣寫什麼?”男人沒拒絕,卻也沒給準話,像是商量。

“就寫……”頓住,莫皇後怕是也沒料到他如此態度,扭身看向已經快要縮到了最後的人,“對了,本宮聽說任小姐的鋪面即將開張,不知是那幾個字啊?”

不是,皇後娘娘你這是……不打算給人活路了麼?!

重新成為眾人焦點實非本願,晉舒意有些張皇地抬頭。

皇後一臉期待,竟是分毫不覺有什麼不對地望著她。

也是,皇後能有什麼錯,錯的是她,莽撞了,怎麼能想到莫皇後會當著她的面直接問人要呢?

尤其是那轉折,生硬得委實沒眼看。

可娘娘你看昱王那是好哄騙的樣子麼?

明眼人腳趾頭想都曉得這是她倆蹩腳演戲呢。

“這個兒臣知道!”

說話的是已經被晾了許久的原本的主角。

寒崇沒明白今日的舒意姐姐為何這般扭捏,同往常實在不同,名字罷了,怎生還含蓄上了,他上前一步:“母後,太師,她的鋪面叫陸芳齋。水陸畢陳的陸,青史流芳的芳。”

罷了,他看向晉舒意:“可是?”

她能說什麼?

扯出了一個笑容,晉舒意頷首:“是,太子殿下說得分毫不差。”

寒崇便就一背手,看向自家太師,只是這一看,咧著的嘴便就立即收抿。

莫皇後不察只覺驚詫:“太子如何知曉的?”

不誇張,但凡是母後早問一刻,寒崇便就要如實相告了,可偏偏,他瞧見了太師淡下的臉,整個人都後知後覺地悔了。

“兒臣,”他斟酌了下,“兒臣聽太傅提起過,覺得名字不錯,就記下了。”

如此,莫皇後點點頭,她重新問過沉默的人:“昱王,那就寫陸芳齋三個字,如何?”

一問出,四下靜寂。

等著他回答的又豈止皇後一個,便是邊上分明無關的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陶秋臨敏銳地感知到了身旁人的不同,她堪堪瞥眼,瞧見陶夏知覆在一起的手指都要捏紅了。

“……”

若是沒聽見那日房中的對話,她此時許是也不覺有它,可一旦知曉姐姐心意,再想起那日最先開口否決陛下給任小姐的賜婚,她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自打昱王進來,她們站在這裡,昱王卻是一眼沒曾瞧過。這話不準確,那昱王眼高於頂,不僅是沒瞧過,甚至是除了任小姐,她們都已經被遺忘在了角落,彷彿這亭中根本沒有旁人的存在。

她知道姐姐心氣兒高,此時仍是還端著笑恭順陪著,乃是打小養成的修養使然,怕是晚些時候回去,又該要問她發火。

思及此,陶秋臨頭埋得越發低了。

目光落地,瞧見一道人影頎長,將好與她的並作一處。

對了,亭中還有一人的!

她悄悄往那右側的身影探去一眼,那人衣角平整,一如他的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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