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變著花樣地嘲她老土。
晉舒意心下了然,隻手中的碧簪轉了轉,全作不知:“原來是這樣?皇後娘娘果然眼光獨到,這玉蘭簪可當真是栩栩如生。”
“……”金綿忽得眉頭一蹙,這什麼意思?拿皇後出來算什麼?她可沒說皇後什麼不是!
可她一眼過去,卻見對方似乎當真欣賞一般,對那玉蘭簪倒是愛不釋手,根本沒注意她,目光鬥轉,帶著點嫌棄地收回卻瞧見一角裙裾,頓時也懶得多說什麼,只覺可笑。
“任小姐既然喜歡,不若試試,我們還想瞧點其他的,便就不打攪了。”
晉舒意這才恍然抬頭:“喔!好,瞧我,都看愣了,那——下次見。”
李若芙還沒想走,卻被金綿扯了一道直接出了門。
“你幹嘛啊,我還沒同她說什麼呢!”
“有什麼好說的?你沒瞧見她身上裙子都髒兮兮的?”
“真的?!可那又怎麼?”李若芙道,“那不正好能看笑話?”
“同她說話,掉身份,”金綿涼涼道,“還有她身邊那個,沒猜錯的話,就是那點心鋪子的老闆了,你要留就自留下便是,我才不想跟這種人一起待著。”
“哎,這夏知姐姐真是可憐,就因為她任舒意有個鎮國侯爹爹,便就處處與眾不同些,那日的宮宴也是,那麼多的小姐,陛下也偏偏只點了她一人。”李若芙說著望她,“問你呢,你不是說去打聽了麼?打聽出什麼了?”
“自然。”金綿覷她一眼,“口舌之快有何用,再者說,咱們在這金玉樓裡瞧她笑話又於夏知何益?”
李若芙觀她神色,直覺湊近:“你可是打聽出什麼來?快告訴我!我現在就想知道!”
金綿卻是未動,氣得李若芙要動手。
大街上的,金綿到底是按住她,招手叫她近些。
“你說什麼!她嫁過人……”
“噓!!!!閉嘴!”
李若芙狠狠捂住自己的嘴巴,瞪著個眼:“此話當真?!”
“嗯。”
“那她怎麼敢……那鎮國侯曉得麼?!那……那陛下曉得麼?!陛下可是差點把她賜婚給狀元郎呢!”
“你說呢?”
李若芙瞧著她,片刻,忽然反應過來,須臾便就默契與金綿相視一笑。
“駕!讓一讓!”
一道厲喝,二人一驚,匆匆讓開道去。
李若芙尖叫一聲:“怎麼駕車呢!沒長眼啊!”
卻見那馬車奢華非常,揚長而去。
金綿扯她:“馬道。”
李若芙一愣,再看,她二人方才果真是佔了道,可也沒有這麼豪橫的道理啊!
氣得跺腳。
“王爺,回頭怕是王爺朝中又要被人參一本了。”
馬車重歸平緩,裡頭人卻是桀驁:“本王少這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