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舒意放在湯匙,“沒有人欺負我,侯爺多慮了。”
“沒有自然是最好的!”罷了,任徵仔細觀她神色,看來那昱王拒絕得不是太難聽,想了想他複道,“若是有些事情太難了,適當放放也可,別為難自己。”
這話有些奇怪,晉舒意愣了一會才想明白,許是方才他在外頭聽見她和芳菲的對話,怕她做生意太辛苦?
“侯爺放心,我沒事。”她微微一笑,帶了真心。
說是便宜爹爹,今日卻也叫她動容。
思及此,她便又加重了笑容:“既然做了決定,舒意自然會堅持到底,不會半途放棄的。我也相信結果定不會差,侯爺不相信麼?”
“信!”任徵答得頂快,答完卻又覺得自家這個女兒實在太樂觀了些,訥訥又唸了一遍,“自然是信的。”
“梨湯很好喝,”晉舒意說著,終於道,“謝謝爹。”
“哎哎,”任徵習慣性應著,卻猛地又看回坐著的人,“你……”
“太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好!好!爹這就睡覺去!馬上睡!”
芳菲眼見著鎮國侯一步三回頭地出的院門,那嘴角都要咧上天去。
“小姐,侯爺這是?”
“沒什麼。”晉舒意低頭喝湯,喝著喝著,卻又不覺笑出聲來。
“小姐如何說?”陳樹等在院門口,卻見人笑成了花出來,不由傻了,“侯爺?”
任徵咳嗽了一聲,正了正神色:“也罷,她既是喚我一聲爹,我便是豁了命去,也得替她把想要的都掙來!”
“啊?”
“嗯,要掙!必須掙!”
陳樹茫然,卻見自家侯爺已經徑自走了。
任徵一夜無眠,第二天大清早就收拾了自己出了門。
早朝點卯,他天不亮就等在了宮門口。
三兩上朝的人皆是恭敬喚一聲侯爺,他端著朝笏一一應著,卻是心不在焉,不時往宮門外瞧著,焦急踱著步子。
“那是誰在打轉?”
“回王爺,是鎮國侯。”玄枵回身,“已經轉了很久了,像是在等人。”
淮硯辭想起昨日那躲在暗處的身影,兀自一哂,抬腳過去。
任徵早已經瞧見人了,不僅瞧見了,心裡還跟著犯起怵來。
好一番心理建設後才逼著自己硬著頭皮迎上。
朝笏都抖了幾抖,被他摟緊了些。
淮硯辭頓步。
對上一張笑得些許誇張的臉。
“……”
“……”
淮硯辭腳步一轉,不想,那莽夫也跟著側了一步。
目光瞥去前,堆笑的人適時開口:“不知昱王可能移步說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