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大人一回頭:“昱王殿下這是覺得老夫說得不對?!”
打斷他的男人又打了個哈欠,而後才覷他一眼:“不然。”
“哼!”林禦史最近脾氣見長,不再看他,又要繼續長篇大論。
“不過——”男人拉長了聲音,惹得眾人重新看回他身上。
只聽那人悠悠道:“禦史大人身子怎麼這般硬朗?這兒。”
他點了點腦袋:“當心這兒充血呢,那可就完了。”
“你!”
“那多可惜啊,大興若是少了禦史大人這般憂國憂民的臣子,豈不是更完了?”
殿內頓時轟然。
“你!你簡直!”
淮硯辭點頭:“簡直不知所謂,別講了,本王替你說。”
“……”
在眾人紛紛扶勸禦史大人時,搖著玉扇的人才渾不在意重新望向高位。
帝王怒目,這一眼,更是拍案:“昱王!”
“微臣在。”
“你幾次三番出言不遜,有辱我大興忠臣,該當何罪!”
“微臣該死。”
“……”帝王險些噎住,最後憤而起身,“給朕回府面壁思過!退朝!”
“微臣領旨。”
帝王氣得不輕,直直往外走去。
莫皇後正剪著花枝,瞧見人面色不對進來,趕緊揮手屏退了左右。
“陛下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淮硯辭!”
莫皇後望向一邊的臨福,後者將殿上的事情講了一邊,莫皇後聽樂了:“你倆啊,還真是……”
她命臨福下去,這才坐過去:“陛下這回又要派硯辭去哪裡?”
“朕要他去了麼!這事兒已經交給顏松年了,他待如何,人是他推薦的,現在人家顏松年過去了,他還又不放心了,哼,以為朕不曉得?!”只餘下二人,帝王在皇後面前也沒了對外的穩重,“他就是瞧上人家女孩子了!巴巴要追過去呢!”
“陛下這話說得,那日不也是你念叨戚鎮的事情不對,得分頭行動?”莫皇後卻是沒依著他,“硯辭掌著暗門,為替陛下分憂這些年可沒少擔名聲,回回都得尋隙被你罰了禁足,才得偷身千裡奔波。莫說這次本就需得他去,便就是他為了一己之私——不也是好事?”
帝王想反駁,卻見眼前捧來一碗溫熱馨香的花茶。
“潤潤喉,”皇後笑道,“說明咱們沒看錯,喜事將近呢!”
頓時沒了脾氣,帝王接過來飲了一口:“朕也不是氣他不同朕商量,朕是氣他——哎,你說,他怎麼就逮著禦史大人一個人薅啊!倘若是真給朕把禦史大人氣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皇後更是笑了,帝王瞧他:“笑什麼?”
“臣妾笑啊,陛下說錯了,硯辭還是換了人選的,”說著,她憋著笑意,“他這次氣的,不是陛下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