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爺張著脖子往裡頭瞧,小姐倒是沒關門,正同顏少師在討論什麼,少爺不知為何卻是瞧得一直嘖嘖有聲,叫她到底是開了口問:“少爺瞧什麼?”
“我問你啊,你們這把入京,可有發生什麼事?”
芳菲想了想:“自然有。”
在少爺的催促下,她將宮宴啊,話本賽啊,入宮小住啊還有抱璞宴雲雲全數講了一遍。
少爺沉吟半刻:“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阿姊那個便宜爹爹還有帝後都有意將她許配給這個顏少師?”
雖說芳菲是覺得小姐完全沒有這個意願吧,可這麼說也委實沒錯,她點點頭。
“難怪呢!這就對了!”少爺一拍手,“我就說他倆瞅著不一般,鬼鬼祟祟的。”
“少爺,小姐是在跟顏少師議事,不是鬼鬼祟祟。”
“你懂什麼,我問你,阿姊這麼久有主動跟其他公子獨處過麼?”
芳菲愣住,當真開始回憶起來。
少爺卻是又問:“換言之,京中還有比顏少師更好看的公子麼?”
這話叫芳菲止住了思考,一個有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罷了,她自己便就又搖搖頭:“嗯……我說不好,少爺莫要亂猜了。”
“這怎麼能是亂猜呢?那裡頭搞不好就是我未來姐夫哎,”他認真教育芳菲,而後又一撇嘴,“不行,我得考驗考驗他。阿姊單純,別被人騙了!”
能給人一刀手的混蛋能是什麼好貨?
一盞茶功夫,晉舒意親自將人送出了門,順便把晉書鋮推給了顏松年:“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顏少師只管開口,家弟記性好,許能幫得上忙。”
後者謝過:“有勞。”
少爺半句話沒多同她姐多說,竟是就這般被丟了出去。
“阿姊?!”
“顏少師是此番朝廷為剿匪派下,你既深入匪寨,想必有用。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送別了一步三回頭的親弟,晉舒意才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小姐還是先用藥吧,”芳菲道,“大夫說小姐近日憂思,喝了藥得好生睡一睡。”
說起這,晉舒意抬頭:“對了,今日的大夫,你們從何處請來的?”
“是顏少師帶來的吧?青軒下樓去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門口了,”芳菲道,“怎麼?”
“……沒什麼。”
錯覺嗎?
方才瞧見那大夫退出去的身影,只覺莫名熟悉。
頓了頓,晉舒意到底還是回身交待:“明日一早,就說我餘毒未清半夜又昏過去,一直未醒。”
“????”
“晉家誓要把那庸醫找出來,提供線索的有賞。”
“……”小姐怕不是曼陀羅粉用多了傷了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