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能唬人。
“戶部尚書之女陶夏知,參加見太子殿下。”
“陶大小姐免禮。”寒崇道,這才放下杯子起身。
陶夏知個子高挑,望向他身側的晉舒意時微微矮身:“這位便是任小姐吧?”
晉舒意還禮。
“今日院中人多,若是殿下不嫌,便由我來給殿下作陪,”陶夏知道,“任小姐也是剛回京不久,若是有不便之處,尋我便好。”
“舒意謝過小姐。”
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來了不少女眷,此時大多聚在花亭內,不時有說笑聲傳出。
陶夏知沒有帶他們過去:“附近有一處能瞧見花園全貌,殿下應是喜歡。”
晉舒意原就是第一次參加這般場合,自是不清楚有什麼區別。
不想袖子又被人扯住了。
趁著前頭人領路,晉舒意低頭低聲問:“殿下是想去花亭?”
“熱鬧點。”寒崇無聲動唇。
“殿下?任小姐?”陶夏知回頭。
晉舒意趕緊扯回自己的袖子,笑道:“陶小姐,我剛剛回京,許多人還不認識,來前父親特意叮囑,於情於理總是要同大家打過招呼的。”
陶夏知似乎有些意外,她第一時間望向寒崇,只見後者想了想道:“既如此,本宮就陪舒意姐姐去瞧瞧吧。”
“……”
真能裝。
晉舒意眼瞧著他小小的繃著的臉,幾乎不忍直視。
好在陶夏知並未多言,轉而引著他們過去。
花亭裡的女眷們大多相熟,便是不夠熟絡,到底也是逢會必見的面孔,所以多多少少也能講上幾句。
你誇誇我的衣裳,我贊贊你的頭釵。
再不濟一起瞧瞧花,氣氛也冷不了。
直到晉舒意一行人過去,這才靜了下去。
陶夏知身負重責,等眾人見過太子,她便又一個個給晉舒意介紹,很有些大家風範。
這些女眷中不乏有一些熱情的自報家門,年長些的待她也很是客氣。
當然,這些大多是瞧在她身邊的太子和便宜爹爹面上。
等到一圈子人應酬完,陶夫人從院門前回來,將剛剛晉舒意他們的想法委婉提了出來。主人家這麼說了,大家自是應和。
最後分為兩波,年輕姑娘們可以自己合作做鮮花餅,剩下的人就同年長些的一起做傳統的百花糕,全憑意願。
如此,女眷們才得閑散去。
那陶夏知明顯是個人物,身邊跟了不少人,眾星捧月般。
其他的也是三兩成群,晉舒意這邊卻是因著有寒崇在,到底與旁人拉開了距離,一時間,她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