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這次回了京中,還能全無幹系?”終於,他道。
晉舒意點點頭:“只要殿下想,自然可以的。”
“本、王、不、想。”他咬字清晰,已是氣急。
他這氣來得奇怪,晉舒意自然是聽出來了,只覺莫名其妙。
這件事情裡,是他有意隱瞞,她都沒有生氣,他又生得哪門子的氣?
“殿下是不放心我?”她問,“你是怕我回京後傳播你曾是贅婿的事情,壞了聲名?”
她鄭重道:“殿下多慮了,我沒有那麼無聊。”
淮硯辭快要氣笑了,他突然鬆了手,而後叉腰原地轉了一圈,等到重新對上面前那張渾然不覺的面龐時,只恨自己朝堂上能舌戰群儒到了此時竟是會吃啞巴虧。
“晉舒意,你還是無聊些好!”
說罷,他轉身就走。
留下晉舒意被突如其來的一句唬得愣了半晌。
什麼叫她還是無聊的好?這人究竟說的什麼?簡直是——
不等她想出一個形容詞來,就見已經走遠的人複又折返。
來不及問詢,下巴已經叫人攫住。
欺身而來的氣息霸道非常,不容反抗,帶著十足的掠奪。
滾燙灼熱的唇瓣熨得她顫抖,開口驚呼的間隙便已叫他伺機而動,以舌封之。
不同於早間的意外,此時,饒是晉舒意也無法否認——
他在吻她。
撲打的手亦是被他半道截住,淮硯辭一隻掌按住了她的右腕,扣在了自己胸膛,另一隻手也松開她的下巴去將她的左腕抵在了牆上。
晉舒意被迫仰頭靠在壁上承接他的吻。
她想要推他,掌心下卻是暴烈的心跳。
比之近在咫尺的鎮靜的臉要狂躁萬分。
“……”
他一點一點地糾纏她,不容拒絕,猶如驟雨淋漓。
腦海中電閃雷鳴,無數個片段突然閃現,洪水般傾襲而來。
是風中搖曳的玉珏風鈴,她撐手在窗欞看他:“夫君,你真好看,我好喜歡。我就親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是仰頭看見的玉顏近前,她嘻嘻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夫君,我喜歡你,我想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