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窗戶合上。
這麼晚了,難不成淮硯辭也沒睡?
鬼使神差的,她輕輕起身也捱到了窗前。
待悄悄掀起窗戶一角,正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乃是往牆外躍去。
淮硯辭要出去?
淮硯辭動作很輕,書房燭火搖曳,顏松年轉眼看來。
“殿下。”後者並不意外,像是就在等他,“我們離京之時,京中官員倒是沒聽說什麼例外,唯有一個,便是金將軍告病在府。”
“禁軍統領金威?”
“是,”顏松年點頭,“不過殿下確定那斷腿之人便是五洲商會的接頭人?”
“方才探過,易了容,若是沒鬼,何須鬼鬼祟祟,”淮硯辭道,“對了,今日你可去過那村子?”
“去了,”顏松年道,“我已經根據殿下吩咐安排好了人,明日一早便會有人通知知州。”
話音方落,任徵的聲音從外頭響起:“顏侍郎還沒睡?”
淮硯辭閃身出去。
顏松年迎出去:“侯爺。”
“我剛從城外巡迴來,見你屋裡還亮著燈,我沒打攪你吧?”
“無妨,方才在寫摺子。侯爺可是有事?”
“嗐,我麼也沒什麼要緊的,就是……就是有件事情啊,想同顏侍郎請教。”
不等顏松年開口,任徵已經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
“侯爺言重,侯爺請講。”
“我看昱王殿下待你還算親善,依你看,這昱王殿下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啊?”
“我看這慄州府的人哪,對殿下很是有想法,哦,今天聽說殿下還收下了他女兒親手做的飯菜,”任徵開門見山道,“依你看,有戲沒戲?”
顏松年千算萬算也沒算著鎮國侯會同自己聊這個。
“侯爺,這得問過殿下啊。”
“我若能問到他,我還找你作甚!”任徵自己倒是來了火氣,“你就說罷,你們年輕男子,可是都喜歡會做飯的?”
“倒也不是。”
“嘖,”任徵搓搓手,“那你覺得,不會做飯,但是會做生意的如何?”
“侯爺,在下已然成婚了。”
“哦,哦,對對對,你成婚了,”任徵拍了一掌,“那依你對殿下的瞭解,估摸下?”
殿下此時就站在窗外。
顏松年往那邊探了一眼,知道人還沒走。
留下年輕的侍郎大人有些難辦:“侯爺,殿下只是問過在下一些地動的事情,倒也沒能到這般親善。”
任徵大失所望:“你要不旁敲側擊下呢?”
罷了,他哼了哼:“總不能本侯親自去問吧?!”
那不然呢?
顏松年心下了然,面上卻還是溫潤一笑:“侯爺若是有心,何不靜觀其變?”
“靜觀?怎麼個靜觀?再遲點,你看慄州府這嘴臉,恨不得把人巴巴送進去呢!到時候咱還能撈到個屁。”
“所以,侯爺是著急殿下還是旁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