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藍知州伸手一揚,脖子都紅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叫你送個晚膳都送不好,還有臉來拉扯老子!”
立刻有另一官員過來急急扶住他:“藍大人喝多了,下官扶他回去。藍大人,我扶著您。”
“要你多事!”藍知州卻是幹脆就伸手去指著藍芷檸,恨聲道,“你說說你,是不夠漂亮嗎?啊?要老子說,你就是蠢!還是人家任小姐聰明,會把握機會,這救了人之後,不就跟昱王殿下同進同出了麼!”
任徵聞言哪裡忍得了,酒壇子差點都給摔了已經幾步過來。
“爹,”半道裡,自家女兒卻道,“今日大夥兒高興,不必傷了和氣。”
“他簡直……”
“酒後胡話罷了。”
而後,晉舒意終是對著面前搖搖晃晃的人開口:“藍大人的意思是,看一個女子有沒有本事,便就是瞧她能不能攀上昱王殿下?”
她這話諷刺,淮硯辭聽得一哽,已然起身,卻也是被那邊女子一眼望住,停了腳步。
晉舒意掃過他,而後才重新看向藍知州。
後者已然醉了,當真還點點頭轉過身來:“自然!老子培養她,你可知花了多少功夫?這機會擺在了眼面前,哎,你看怎麼著,白瞎!”
“藍大人如此義憤填膺,可見是真心為女兒不值,”她道,“巧了,我也替她不值,來,幹一杯?”
“是吧!”藍知州這次開心了,複又端起酒杯,“來!我敬你任小姐!任小姐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哈哈哈哈……”
晉舒意唇角譏誚,聞著這最後一句更是咬牙。
只是今日人多,倘若是她當真敗了他的面子,想來明日他們一走,吃虧的還是藍芷檸。
是以,她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任小姐痛快!”藍知州哈哈大笑。
只是他笑著,旁的人卻是都沉默極了。
包括原本扶著他的官員和藍芷檸都往後退了幾步。
晉舒意抬頭,就見某人已經走了過來。
她擰眉,方才不是已經叫他別管了麼?
怎麼——
驚詫之下,手指已經被他牽住。
“你做什麼?!”她壓低聲音問。
男人倒是配合,也壓低了聲音:“沒什麼,就是憋不住想說話。”
“……”
不等她再問,淮硯辭已經直起身,懶洋洋的目光周了一圈,最後落點在藍知州的身上。
“藍大人,敢打本王的主意,算你有點膽色。”
“不過,你敢質疑她,就是失心瘋了。”
“你說——本王好不容易求來的王妃,何來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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