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可能!”
“……”
沉寂中,少爺顫巍巍回過頭去。
晉舒意快被他氣笑了。
“晉書鋮,我突然問你水從簡,你倒是一點不意外啊。”
少爺裝起了啞巴。
“你什麼時候發現他的?還知道什麼?”
問完,她又覺不對,剛剛聽他的意思,分明是一點不奇怪那箭頭的事情,豈非是早就曉得水從簡會武,還有,水從簡作為車夫的身份消失幾日且都沒有與他們一道被安排出後莊,他也絲毫沒有嚷嚷。
晉舒意一把將人薅近了些:“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沒有!我也剛剛曉得他就是姐夫麼!”頓了頓,少爺改口,“前姐夫。”
“不是問你這個,”晉舒意擰眉,“他還在蕪州的時候,你就知道他不僅僅是水從簡?”
少爺被問住了,怎麼突然就扯到這件事情上?
等等,阿姊這個問法,她又知道了什麼?
姐弟倆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終於,還是晉舒意先行開的口。
“說清楚。”
知道是躲不過去了,少爺嘆了口氣。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那時候我害怕他麼,他不給說我就也沒告訴阿姊,不過我也瞧了,他抓人什麼的也算是幫了我們,”少爺道,“既然是幫忙,那就不是敵人,而且他對阿姊確實挺好的……”
晉舒意卻是直到今日才曉得其中這些事情,原本她只當是那些吸血親戚找不到吞併晉家的由頭,是知難而退,現下聽完才醒悟,知難而退不假,卻不僅僅因為她招了個婿。
難怪,難怪晉書鋮這兔崽子天不怕地不怕,會乖乖聽那人的話讀書學習。
“阿姊?阿姊?”少爺喚她。
晉舒意松開手:“也就是說,當時他們想往晉家安排的眼線等都被他摘除了?”
“差不多,他瞧著清清淡淡的,其實下手可狠了。”不然少爺也不會在他面前那麼聽話,“阿姊在想什麼?”
“我在想——還好當時我給的錢不少,不然,還真的是欠他良多。”
見她並沒有動手繼續教訓自己,晉書鋮立刻滿血複活。
他挨近了些:“那阿姊你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做什麼?”
“我就想著,他既然能再次出現,還這麼有能力,那你同他……”
“不可能的。”
少爺話都沒問完,只見自家姐姐已經閉了眼睛,不欲再說的模樣。
“為什麼?”他問,“是他的身份配不上鎮國侯府?”
總不能是鎮國侯府的身份配不上吧。
“因為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好比她同水從簡的開始,契約之期,分內之約,再好比鎮國侯府的小姐同暗門統領,人前人後,眾目睽睽,註定沒有兩全之法。
說完,她複又睜眼望向少爺:“再者說,我同他本就是合作者,做完一樁交易,為何還要將雙方強行再捆綁起來?如若這般,往後如何繼續做生意?”
她打的比方很是那麼一回事,聽來很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