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是怎麼了?”晉舒意問,“我方知曉新娘是誰的時候也奇怪呢,不過既然是秋臨,她在田莊對女兒有恩,顏少師相求,我自然是要去的。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事,無事!”任徵拍拍她,“累了吧?走,回家。”
罷了,他一回頭對上少爺。
後者裝作看風景,任徵嘿嘿搓了搓手,這些日子,雖是知道少爺在府中,二人卻是能不照面都不照面的,此番一長一少,倒是尷尬。
晉舒意抓了少爺胳膊:“上車。”
“哦!”少爺難得乖順極了,立刻就鑽了進去。
“爹,走吧?”
“哦,好好好!”任徵成了第二個少爺,也聽話得很,轉身就上了馬。
這二人,晉舒意想著,既然昱王要她親自談生意,那麼書鋮還是早些回蕪州才好。
她在馬車外站了一會才上的車。
車內,少爺正直勾勾看著她,神色古怪。
“怎麼了?”她問。
“阿姊,昱王是誰?”
“……”
他問得實在是突然,晉舒意竟是不知從何解釋:“你看見昱王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知道他是誰?”
“書鋮,有些事情我現下不知該怎麼同你說,但我保證,昱王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
“阿姊確定?”
“自然。”
晉書鋮觀她神色,不似作假,他腦子也混沌,今日著急金玉樓的生意,又見芳菲回府,他等不及跟著過來瞧瞧,不想竟是碰上了一人從少師府出來,乍一瞧見那張臉,他險些失聲叫出來,好在是聽得他身邊護衛喚的一聲王爺,叫他登時卻步。
大興如今沒有其他的王爺,只有一個昱王。
想到這一點,少爺腦仁都要爆了。
“對了,”晉舒意揭過話題,“還有一件事,金玉樓的東家,就是昱王。只是……昱王此人性格古怪,行事更是怪誕,他同意了我們的提議,卻要求過目分鋪所有事宜。且,且需要我同他對接。我便想著,你也在京中多時,該是時候回去了。”
“他要你去跟他對接?”少爺反問。
“是,你剛剛入京,恐怕不曉得昱王脾性,此前發生了一點事情,他對鎮國侯府有些敵意。”
“有敵意……又為何還答應我們的合作?”
晉舒意覺得今日這小子問題是真多,還叫人答不上來,她坐直了些:“哪裡那麼多為何,總之,這幾日你收拾收拾。”
少爺見她語氣已經有些不耐,這才壓下疑惑,又耍賴道:“外祖定是也想阿姊了,下月便就是外祖大壽,阿姊難道不同我一起回去看看麼?”
“我自然記得,只是……”只是她才剛剛以探親為由出的京,如若又出去,叫京中人怎麼想任徵。
“待我同侯爺商量下。”
晉書鋮還想再說些什麼,最後到底是閉了嘴。
只是沒想到還不待她開口,竟是有人捷足先登。
任徵望了望眼前的人,又不確定地望了望另一邊滿面愁容的女兒,手便搓得更厲害了些。
“殿下是說,小女要同殿下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