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比此時出爾反爾強。
思及此,她點點頭:“是!”
一碗藥喝盡,男人眉頭才算是舒展,將藥碗放下,他屈指去擦唇角,忽而掀眼笑了:“倒也簡單。”
晉舒意低頭聽著。
“晉大小姐昨日幾次阻我入院,醉酒都不忘連夜闖進,想來是對這院子喜愛極了,”他說得閑淡,晉舒意卻是聽得心驚肉跳,果然,下一刻他接著道,“本公子從不奪人所愛,既如此,你便就留在院中吧?”
“什麼?!”
晉舒意驚嚇不小,這一聲亦是不小,見得他複又蹙起的眉尖才趕緊鄭重道:“這如何使得,這裡是公子的院子。”
“小姐果真是不記得了,想來本公子昨日千辛萬苦伺候的晉大小姐,怎麼,勞小姐隨侍幾日都不肯?”
晉舒意語塞,原來是想要使喚她,她還以為……
“不然?”男人看住她,問道。
“沒,沒什麼。”她趕緊道,“可舒意若是留在這院中,勢必有礙公子名聲。”
“名聲?”淮硯辭道,“你猜,本公子今日又聽見了什麼?”
晉舒意現在的神經真的有點脆弱,她脆弱地瞧著床上的人,想問又不敢問。
好在某人這次倒是好心,不問自答:“他們說,姑爺被小姐休了幾年,竟是又回來了,可見是對小姐餘情未了。”
“……”
“他們還說,小姐定是也沉迷姑爺的美色,不然怎麼會藉著醉酒去扒人家院子。”
“……”
“哦,還有,”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懶懶散散的卻如魔音灌耳,“他們說晉大小姐嚷著要重新與姑爺成婚呢。”
晉舒意原是戰戰兢兢聽著,不知該怎麼解釋,直到聞著這句話才突然醒神。
不是,她明明記得昨天就已經讓晉書鋮交待下去不準嚼舌根了,這院子根本就不準其他人來打攪,他又病著,哪裡能聽見什麼話來?
還有最後那句,那分明是她對他一個人說的!
意識到這一點,她猛地抬頭:“胡說,不可能!”
“嗯?”
“昨夜只有你我二人,他們如何聽見?”
說完,她陡然一頓,人便傻了。
卻是那靠坐的人微微一笑。
“晉大小姐,記性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