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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五)

前世的孽緣,今生的束縛同他一個孩子何幹!分明是自己決意要拿他作餌,去釣出那幕後黑手,如今又這般的將怨恨發洩在一個孩子身上。柳眠轉頭看著齊池哭著跑出去時未關緊的門,抬手施法將他關住。

又是一夜無眠,柳眠回想起那抹身影,原來是靈檀師姐回來了。改日要去尋她交代一些事。

紙窗外的白逐漸變得刺眼,那是雪山反射日光到了這裡,暗色的臥室被明亮填充,柳眠看清銅鏡旁有一堆錦果,心中一緊,無法抑制的酸楚湧上心頭。

隨意的從衣櫃裡挑出幾件衣裳穿好,將桌子上的情刃收入氣海穴,開啟門看見齊池正在給院子裡的草木澆水。

“啊,師父,早上好。”

柳眠走到給他打完招呼就繼續澆水的齊池身邊,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看到到齊池顫慄了一下,無措的收回手。

“阿池,為師昨夜嚇到你了吧!師父不該因為自己的問題對你發脾氣的,你不要怕師父好嗎?”

“師父”齊池抬眼上柳眠的眼睛,眼裡滿是欣喜,“師父不討厭阿池就好,阿池絕對不會討厭師父。”

“昨夜陪著為師,見你衣服穿得有些單薄,快到月中了,師父帶你下山做件冬衣如何?”

“謝謝師父,阿池最喜歡師父了。”齊池放下手裡的葫蘆瓢,拍拍手上的水,扯起自己的臉,做出一個調皮的鬼臉給柳眠看。

柳眠對著他笑,摸了摸他的頭。

走著走著,路上下起鵝毛大雪,已經到了十一月份了,宮門的雪又開始下了。柳眠撐起幻出的傘,走在竹林的小路上,趕去風門。

一到風門邊界,雪跡逐漸消失,那棵百年枯木上被風門弟子掛滿了鈴鐺和信條,記錄他們對將來的美好祈願,柳眠回想起前世,曾經來過這裡無數次,也看過無數次,卻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些。

前世,他的雪門素清,沒有歡聲笑語,只有循規蹈矩的訓練和出任務,和他一人時不時跑到墓碑旁的自言自語,是時間太久了他記不得了,還是他從未如此安然自若過。

那他的目光都偏向了何處呢?

風聲喚起鈴鐺,信條被風吹得好急,在柳眠身後發出不樂意的響聲,柳眠加快了腳步,這樣的景象與他來說是種折磨。

幽蘭殿內只有兩三個弟子在內整理和打掃,柳眠等了弟子通報得到靈檀的同意,才從院內進了殿內。

“宮門主。”柳眠對著她行禮,靈檀溫聲答應著,叫他入座,放下手裡的請折,問他何事特意跑一趟。

“昨日謝過宮門主了。”

“柳師弟不必在無外人時如此客氣,還按之前那般喚我師姐便可。”靈檀說的不急不慢,“倒是師弟怎會在自己的地界受了劍傷。”

“我派人追尋,卻沒能找到那人的蹤跡。阿蘭幽師姐煉丹閉關,我渡了一些仙力給你,霜門寒氣太重,讓她門下弟子給你治療後便又將你送了回去。”

“傷是情刃的劍陣弄的,我來找師姐正為告知此事。”

“為何?”

柳眠還未開口,門外弟子忽然急匆匆地前來稟告霜門起了大火,像是真火怎麼也滅不了,眼看就要順著燒到雨門的素經閣了。

一日前顧桓得到了殘斷經書骨跡完整拓本的訊息,離開了宮門,阿蘭幽仍然在閉關。眼下能滅了那真火的人只有其他二位門主了。

“柳師弟,隨我速去。”

柳眠召出情刃,哪知他突然不出來,強行幻出,硬生生變成啞劍,注不了仙法,柳眠握著劍施法跟上,速度遠遠降低,待他趕到霜門,早已不見靈檀的身影。

站在半空中的他畫出靈符隔開真火與四周的接觸,雖然不比顧桓的精湛但好歹是能擋住火勢。

清脆的鞭聲響起,對著蔓延的真火進行撲滅,鱗鞭化作龍骨劍,將其中的靈體風龍顯現在空中,不一會兒集了百裡的烏雲下起雨來,火焰逐漸變小,只剩底火還在一片大雨中頑強的抵抗著,靈檀用封印符抱住真火,在手心裡熄滅。

柳眠飛身到她身邊,看著真火燒起的中心已經不成樣子,霜門的半畝荊霄花蕩然無存,還燒毀了周遭好多的木屋。

“柳門主,此事交由你查,定要讓那宵小之輩無機可乘。”

“是,宮門主。”

靈檀查探四周的傷亡後,滿面愁容的離開了,憔悴的身形讓柳眠動容。

走進藥館,全是被真火燒傷的弟子,柳眠留在那裡照看了一整天,夜半露重,為他們施了防寒咒才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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