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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行(二)

陸清風的聲音再度響起時,柳眠愣了一下,從剛才的走神中恢複過來。

“他……那魔修是我劍門教出來的弟子,但他入魔卻不是因為修得什麼邪術,而是他身體裡原本就有上古魔族的血脈。

受仙人指引,我們才得知,他應是上仙界打他下來渡劫昇仙,如今卻讓我們辦砸了,不好讓外人知曉。

一來,上仙界的事不好讓過多的人知曉;二來,上仙界的諭言,我們無法呈現於你們,只怕有人懷疑我們包庇且另有所圖。”

柳眠聽得雲裡霧裡,這同他清風宮中人被那魔修傷害有何關聯之處,難不成還要他因為此件事而閉口不提這件事。

“掌門的意思是?”

柳眠端起茶杯,留給陸清風思考的時間,卻見他不假思索地說,“自然是秘密斬殺為好,且不能讓上仙界發現,若是他安分守己自然可以留他一命再行教導,但他如今邪魔心性已成,不可久留。”

“這……可同淵蘭門主商量過。”

“此事便是他提起的,也是他接手去做的,那天柳門主也看到了。

原本在下水布陣困住他,正要起咒滅魂,奈何那魔修狡猾的很,拉了那位小師侄進去,要用他擋劫,淵蘭這才放棄再次入界,費了一番力氣才找到了你們。”

柳眠手上的茶杯微微抖動灑出些水,待他放下茶杯時,順勢擦去,指尖撚著水漬,同陸清風說起這一段時間都多有打擾。

“柳門主正派人士,明智通情,本就是我派有錯再先,沒有處理好反而傷及無辜,才引得門主和座下弟子受傷,這些補償是應該的,怎好說是麻煩。”

“我還有一事不明。”

陸清風疑惑地問他何事,柳眠只說此事應與微生淵蘭更為密切,想獨自同他說。

陸清風告知他自己會盡快將微生淵蘭召回,到時他們再詳談即可。

毫無漏洞的談話,柳眠心想,只是要親手斬殺最疼愛的弟子的門主又是個怎樣的人,他再一次用了禁術入憶,這一次明顯感覺身體更加虛弱,內力減少了三成,靈力有時控制不住的外漏。

從藍之林的記憶裡,那個叫寧珏的人是微生淵蘭最疼愛的弟子,卻不知為何突然入魔打傷同門逃了,甚至還到歸雲殿行竊,用萬物皆可收取的璺爐偷走了眾多神器,其中就有一件名為輪回軌的器物,可催動天地時間,逆轉乾坤。

原本歸雲殿就是一些仙門小派惡俗的提議,沒有想到落霞劍門竟然以相互觀摩門派風采之詞同意了,此次丟失也是鬧得沸沸揚,怨聲載道。

更是讓一些門派浮動起秘密搜尋的念頭,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器物就是落霞劍門的人親自拿走的。

陸清風同他說得究竟是想穩住他的謊話還是真得意圖如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器物要拿回來歸還給各派。

五百年一遇的百家講壇上再選擇的五大派也許就要更改門派了。至少落霞劍門該從五大派之首下來了。

竹木的影子此起彼伏的呈現在地上,好似高蹺一樣,只是這樣踩上去的話,是在兩個空間裡。

已經到了正午時分,柳眠回去時看到秦朝陽在太陽低下抱著餐盒打盹,頭一點一點的,柳眠走進將他抱起,他倒是被動一下就醒了。

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是師伯呀!”

柳眠抱起昏昏欲睡的孩子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同他將下午便送他回去。

餐盒裡的食物還是一未動,柳眠真不知道這孩子是留給他這個師伯吃的還是留給他那個師父吃的,所以沒有動,更何況他原本也不用吃飯。

齊池的傷口最近結痂了,換藥時,柳眠抬手到傷口上懸著手,思索了半天將手放了下去。

打了一盆清涼的水給齊池擦擦臉和脖子,月門外的那些新葉又長了一些,柳眠早上離開時才發現能長出竹葉的都是長得不過三五年的竹子,那些粗大的竹子已經開始枯黃。

這劍門究竟發生過什麼,雖不得而知但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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