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僅是途徑此處,入後臺看戲也只是巧合,那幕後之人想要錢財又為何要讓貓妖吸食人精?若是不想要,又為何讓有錢之人進去,卻將眾人擋在外面。
柳眠回到酒樓時,時值正午,這裡的日光照得他發困,推開門見衛子期還未到來,先小憩了一會兒,夢裡一陣大霧。
他握著劍往前走著,一直走著,好像停不下來一樣,他看見了一位白鬍子的老者站在他前面,柳眠跑起來。
“師父!”
可是他追不上,禦劍飛行也追不上,總是隔著好遠好遠的距離。
“師父,你為何躲我?眠兒做錯了什麼嗎?師父!”
柳眠被搖醒,他睜開蓄滿淚珠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還是如身處在大霧中一樣的讓他看不清。
“道長是不是太過於憂心了,最近為何總是夢魘。”
一杯茶水遞到柳眠面前,他接過道了聲謝,握著茶杯終究是沒有喝下去,眼中的淚風幹了。
“可有訊息了。”
“那貓妖的居所竟然是此處的賭場內,我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更為複雜,所以沒有再進一步。”
“嗯,我尋到了那男屍的妻兒,他們探親途徑此處,那貓妖的選擇是隨機的,與男屍並無關聯,如此倒也不必去找前日倖存在貓妖嘴下的人了。”
衛子期說著餓便下去吃飯了,柳眠沒有跟去,在屋子裡等著衛子期回來。
過了正午,夏日的風吹得好大,柳眠同衛子期喬裝來到了賭場,四處都是吼叫,熱熱鬧鬧也烏煙瘴氣。
柳眠跟著衛子期走在人群中,不時有人喊著壓大壓小呦!開了!
走到一處人來人往的賭場前衛子期停了下來,柳眠也跟著停了下來。柳眠以為到了地方,用傳言符問他如何了?
“道長,你想不想來一把?”
“什麼?”
“這看著挺好玩的。”
“你贏了,他們耍詐搶你錢財,你輸了可是要被他們群毆的。看不見他們互對手勢的動作嗎?這裡面沒幾個人不是賭場的人。”
有個醉鬼朝他們跌跌撞撞的走去,柳眠拉著衛子期的手臂朝後躲去,看看那人又回身看著衛子期。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欺負了去。”
“而且被你師父發現你就慘了。”
“道長真會開玩笑,我師父他老人家在無極島待的好好的,怎麼會知道我這裡的事情。”
“是嗎?不如我們打個賭。我記得茅鴻天師座下弟子應避諱這些凡間俗物。你若願,我便松開你讓你去玩。”
衛子期皺著眉頭再朝那賭坊看看,顯出他的兩顆大門牙咬著自己的下唇思索了一會兒,又把門牙收了回去,搖著頭說還是算了。
他們走入一道死衚衕裡,四周只有青牆灰瓦,柳眠施法朝周圍探去,有一道屏障在這裡面黯然結起。
“此時人多,再等等。”
他們出了賭坊在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耳邊的叫賣聲絡繹不絕,衛子期卻滿臉憂心。
“道長,處理完這件事我們該前往何處。”
“如若尋不到你師兄的蹤跡,我們就先回清風宮吧!”
“回清風宮?可是你們的弟子不是還在他手上嗎?若是尋不到,就麻煩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