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日常一)
柳眠醒來後眨著眼睛,睜開眼時睫毛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眼睛,把落在被子外面的手抬起來揉眼睛,昨天在睡夢中柳眠就覺得有些擠,側著身子抱住身邊的齊池,今早平躺著身體,半個身子都落在了床邊。
下次該聽齊池的睡在裡面,靠著牆也許會好一些。柳眠打了一個啞聲的噴嚏,按著自己的口鼻導致噴嚏被擋了回去。
他的另一隻手在齊池懷裡抱著,柳眠抽出手來,撐著身體要起來,保持了一夜姿勢的左手無力還有些發麻,柳眠在床上滑了一下,頭重重的撞在枕頭上。
柳眠揉揉腦袋躺著,看著對面睡的香甜的齊池,輕輕撫上他的臉,將落在前面的散發別在耳後,笑起來看著齊池。
齊池的睫毛長長的,閉上了的眼睛也是極好看,只是還是那抹灰霧色,手指抬起從眉頭滑到眉尾,柳眠像是要記住什麼似的摸著臉上的每一寸地方。
紅潤的嘴唇有些幹裂,上面有發白的死皮,柳眠觸碰到之後收回了手,施法將此除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心裡想著他該提醒齊池多喝些水。
輕輕下床後柳眠施法穿好衣服,迅速離開了房間,到正堂裡那了茶壺往院子裡的水缸裡走去,灌了一壺水,在院子裡用騰空而起的火燒著。
等火燒開的時間柳眠拿起院子裡的掃帚掃著雪,最近幾日宮門內的弟子都放假了,剛才開啟門一陣風吹的雪落了一片在屋門口,院子裡積的半人高的雪迎著大雪還在繼續增高。
柳眠掃了半天也沒掃動,燒開的水升起白霧,被柳眠倒進銅壺內,身後的房門被開啟,柳眠順道用竹杯倒了一杯水,握在手裡溫度剛剛好。
“師父!你怎麼醒的這麼早,最近不是沒有什麼事嗎?”
齊池走到柳眠身後抱著他,揉搓著他衣服,下巴靠在他的肩膀處,慵懶的同柳眠說話。
“師父怎麼穿的這麼少,用防寒咒太耗費師父的靈力了。”
“師父……咳咳咳,沒事,這水!”
柳眠一把將茶杯放下,握著嘴止住咳嗽,事實上他並不覺得自己穿得單薄,也沒有使用防寒咒,那東西確實消耗靈力。
齊池也意識到這一點,將防寒咒施在柳眠身上,側著身子拿起桌子上的竹杯,遞到柳眠嘴邊。
“師父還冷嗎?”
柳眠接過水喝了幾口,身體回暖的有些發熱,喉嚨中的癢意確實消失了。
“阿池也該喝些。”
柳眠正要放下杯子給齊池重新倒一杯,手裡的杯子倒是被齊池接過一飲而盡。
“師父,我們今日下山玩怎麼樣?”
齊池喝完唇邊還沾了些水漬,柳眠轉頭開著,抬手給齊池擦幹,指腹初碰,被齊池咬住,柳眠收回手,後悔方才輕浮的舉動。
“師父從那裡學得,這樣的引人注意。”
柳眠聽了臉上泛起紅潤,慌忙扯開話題。
“阿池快些去洗漱吧!師父今日給你束發如何?”
“好啊!謝謝師父,師父真好。”
齊池走後,柳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勾動那根手指,輕輕放到唇邊摩擦著。
他最近似乎有些奇怪,想靠近齊池,卻在觸碰他時身體産生一種抗拒的感覺,很輕微,但是他十分在意。
“師父,我弄好了。”齊池笑意滿臉的看著柳眠,柳眠看著他額前遮眼的碎發,將他們撩上去。
柳眠握著齊池的手走到臥房裡,讓他坐在床上,屋子裡的銅鏡前些日子被不小心打碎了,倒也不必坐在那冰涼的木椅上了。
常年握劍的手掌攬起烏黑的頭發,柳眠將落下的發絲挑起,將頭發束到一定的高度,用冠簪固定。
柳眠的手伸到齊池面前,接過齊池手裡的桃木簪。
“今天還用這個嗎?是之前買的不太喜歡嗎?”
“不是,是最喜歡這個,師父今日親自為我束發,應該也會想我用這支吧!”
齊池抬起頭看著柳眠,拉著柳眠彎下腰慢慢地靠近柳眠,吻了上去。
“師父,我們走吧!”
柳眠走到齊池右邊,牽起他的右手,將自己掐的指尖沾血的右手藏在衣袖中,施法清除,低頭斜眸看著伸開的手,只是手心翹了幾道肉皮,裡面泛著點紅,左右也沒什麼異樣,才將手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