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走兩步，就被陸任行攔腰抱起，剛才塗了藥，現在又被迫口乞了東西。

陸任行推開餐廳區的門，一隻手開啟冰箱拿了些精裝的面條出來，放在溫水裡泡洗了下，又打了兩顆雞蛋。

祁湳趴在他的肩頭，不敢低下頭去看他做雞蛋面。

雞蛋面做得很好，怎麼感覺要煮熟的是他啊！而且他怎麼能這麼淡定地做著這一切啊。

明明他們……都快熱化了……

“還痛嗎?”eniga還關懷備至地問。

“不疼了。”祁湳嗓音輕緩。

他們膩歪了一會兒，祁湳小口小口地幹了一半，終於吃不下了。

陸任行撩了一下他的額發，讓窗外的風吹幹他額頭的汗，然後對他道：“當時我們陸家名聲嶄露，傅家是第一個向陸家示好的。”

陸任行怕他生氣，又落下一個吻給他，“聯姻最終都是為了利益，但我覺得為了利益沒意思，退婚是他們退的，他們覺得enigega受傷會覺得太強大，聯姻的想法是之前的傅老先生想的，他的目的很明顯。”

陸任行把他放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椅子上，給他披了件外套。

然後把碗筷收拾拿去洗。

祁湳屈著腿，把他的外套裹緊，安靜地聽他說。

水流聲慢慢地催人睏倦，陸任行大可不做這些，丟給僕人也是可以的。

他背影太過寬厚，身形修長優雅，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陸任行說這些事，似乎就在給他講一個關於eniga的睡前故事。

陸任行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轉過身撐著島臺看祁湳。

apha看著窗外的夜晚發愣，一截紅粉的腳背自大衣裡戳出來，抓住了椅子的邊緣。

在燈光下，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他低垂著腦袋，幾縷發絲掉落在眼睫處，慢吞吞地問道:“你呢，相比於apha，你更喜歡oega對不對，所以你也沒拒絕，陸老先生同意了你就同意，這個人不是湳湳也無所謂對不對？”

他聲音有些哽，眼睛不敢看陸任行。雖然知道陸任行是喜歡他的，可是之前的陸任行真的太壞了。

壞到自己都沒有勇氣問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到比任何oega都喜歡。

eniga走到他面前，然後蹲下來，讓他眼裡只看得到自己。

“哪裡無所謂。”陸任行揉了一下他腳背，然後在青色的脈絡上舔了一口。

祁湳縮回去又被他輕松制住，然後往自己身上放，“我魂都快被寶寶勾走了，給你洗澡，給你撫慰，給你親吻，給你任何我的東西，寶寶，eniga的心髒也不強大。”

祁湳的雙腳被他捂得很熱，半晌他才抬起頭，臉黏濕濕的。

他對上陸任行的眼眸，又低下頭去：“那你最初分化成eniga，難受嗎？”

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陸任行卻有片刻失神。

有一瞬間，陸任行給予他的資訊素凝成了冰塊。

他聽說apha分化成eniga是在成年後，從有預兆開始，就會感到身體不適，幾乎沒有醫院有應對解決的方案，他從畢業後就沒見過陸任行，所以覺得陸任行進入研究所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研究所又採取了什麼應對解決方案呢？祁湳一點不瞭解。甚至在接觸陸任行時，他都不知道x研究所的存在。

也許莊先生會知道一些。

“不難受。”陸任行依舊一臉淡然。

資訊素又變成軟綿綿的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來。

不管怎麼樣，祁湳還是很喜歡陸任行很會愛人的樣子。沒等陸任行主動抱他，他就墮入了他的懷抱。

“今晚你要抱著我。”他散發出些甜甜的酒味，像塊小糖糕一樣。

又黏又甜一含就化。

“嗯，”陸任行回道，“今晚一直抱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