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過後是一聲聲同僚還有自己掩飾不住的笑意。在陽光下奪目、耀眼。很久之前的體育課上，他也曾看到apha這樣笑，朝氣蓬勃、無所顧忌。

他等著陸邊遠把話說完。

“你這是丟陸家的臉面，帶著止咬器是要其他家族看笑話嗎？你又不像大學剛分化的那段時間會沖動咬一下人。”

把杆被掌心摩挲出了些溫度，陸任行聲音沉穩有力，對待老子的忤逆感呼之欲出。

“他不能露面。”也沒有必要露面。

......

“疼疼疼。”紀環舟幫他壓著腿。祁湳的腿很細長，可是肢體之間的柔軟度卻有些差。這麼拉了一會兒伸，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面板彈性十足，就連喊叫聲也十分嫵媚。周圍上體育課的大學生紛紛回頭。

甚至還有主動上前想要微信的。

祁湳只是略瞥了一眼，這種小孩過家家的要聯系方式他大學的時候就不玩了。反正都是假的，談戀愛就吃頓飯，沖動了就來個一夜情。

祁湳沒興趣。

“對不起我是不是壓得太用力了？”紀環舟道，鬆了鬆力道。

“沒。”只是成結腔在生長，他怕盡數用力後晚上回去估計得躺著起不來。

紀環舟這次一點祁湳的味道都聞不到，那張阻隔貼就像是資訊素屏障。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apha把自己的腺體遮蓋起來總是不好的吧。萬一遇到其他apha挑釁，沒來得及及時揭露下來，那豈不是會讓自己吃虧。

見紀環舟不動了，祁湳把壓在草坪上的上半身直立起來，整理了一下蓬鬆的羽絨服，“你是不是介意幫我壓腿啊？”

紀環舟搖搖頭，“要不休息一會兒？”

祁湳鬆懈了下來，趁著休息間拿過小陳遞上來的麵包細嚼慢嚥起來。

陸逢君極其厭惡他，這段壓腿是他缺席一節課的懲罰。也是上一節課的內容。

休息結束，陸逢君拍拍手：“大家圍過來。”

他們圍坐在一塊，這會兒輪到的主題是初戀。

旁邊的一小花老是往他這邊湊，不像是對“初戀”這個主題感興趣，倒像是對他很感興趣。

祁湳努力聽著陸逢君講解，她突然湊過來：“我叫慕桃，你叫我小桃就行，演過王祖賢。”

祁湳：“......”我還演過吳彥祖呢。

“你......有初戀嗎？”祁湳呼吸一屏，以為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才問的。

祁湳專心記著筆記，不想理會。

“現在在大學校園，我丟擲這麼一個問題，也是想讓你們觸景生情，大學校園劇，很基礎的課程，眼神戲份很重要。傳媒學院很多帥哥美女，你們目色一下有沒有心儀的物件，沒有也幻想一個出來。”

小姑娘鬼魅地一笑，指了個方向，試探道：“你覺不覺，他很帥？很適合一見鐘情？”

祁湳抬眸循著小桃的方向看去，隔壁劇組全員出現在了不遠處的草地上，一個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背影被周圍混亂的攝像機擋了一半。正在低頭給每位藝人的狀況做記錄。

祁湳有一刻失去了專注與理性，止咬器戴在那張雕刻般的臉上，威嚴、肅穆，一點也不容侵犯。

好像這樣......陸任行的手就會更加有力量地放在其他實物上，細柔、溫暖地撫弄。

祁湳腦子迷糊。耳根上像是有火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