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好事。”
陳逸文擰開蓋子,喝了口水,然後拍拍黑包神神叨叨的說道:“我給你說,這次真的是撞大運了,沒想能遇到這種好事。不過我的事暫時保密,一會兒再說,保證讓你開眼。”
“你既然準備要修這個什麼炕桌,那就開始吧,我倒是很期待就這一堆破爛木頭,你能修復成啥樣。”
“怎麼,你下午很閒沒事嗎?”蕭子寧不禁問道。
“我能有啥事,別廢話了,趕緊修吧。你要是說能將這堆破爛木頭都修好,嘿嘿!”陳逸文欲言又止,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繼續喝水。
早就習慣他這種說話方式的蕭子寧站起身,將一根桌腳拿起後,在手中掂量了下跟著說道:“你看可以,但老規矩!”
“閉嘴!”陳逸文頓時緊閉嘴唇,做出一個OK的手勢。
蕭子寧便開始動手了。
第一步當然是打磨清理,這是最關鍵的一步,要是說粗枝大葉的話,就會破壞炕桌原有的紋路,那樣就得不償失。
就比如說這根桌腳,雖然保持是最完整的,可佈滿了油痕汙漬,不將這些全都清理乾淨,即便是勉強釘好都會影響美觀。
不過由於桌腳上的油漆早就脫落,蕭子寧只要用砂紙打磨拋光就成。
像是這樣的桌腳,2000目的砂紙綽綽有餘。
“真是有意思啊。”陳逸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滿眼興奮的瞧著。
玩世不恭的他,這時是最認真的。對他來說,看蕭子寧做活兒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這種享受比和美女看電影上床都要有意思。
魚水之歡,哪有思想昇華來的有格調!
事實也的確如此。
被精準術加持的蕭子寧從動手打磨的那刻起,就進入到聚精會神的狀態。
一張砂紙在他手中不斷靈活移動,每次移動看著都是在重複,實際卻迥然不同,手腕揚起落下,左閃右移,帶來的力道都是輕重不一。
儲存完整的部位力道相對較弱,破壞侵蝕嚴重的則是力道加重。
每一處都精準到位,快刀斬亂麻。
溫和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恍如雪花般的木屑悄然飛舞,地面很快就堆滿一層層漆黑難看的表皮。
在一張張砂紙的輪換中,桌腳也逐漸展露出香木的真容,閉上雙眼,甚至隱約能夠聞到淡淡的清香。
這是屬於香木獨有的樹香。
“我擦!”
陳逸文強忍著心中的興奮,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他看到這根桌腳竟然奇蹟般的完成蛻變後,忍不住一拍腦門,我可真夠傻的,錄下來啊,回去慢慢欣賞。
說做就做。
面對陳逸文的拍攝,蕭子寧是渾然不知,他在精準術的加持中,精神振奮的開始拿起第二根桌腳,做著相同的事。
不管這根桌腳有多殘破,他都會面面俱到,不會因為破裂就糊弄應付。
隨著時間流逝,工作臺上已經堆滿一根根完成華麗蛻變的桌腳。
之前的破爛醜陋,此刻的乾淨幽雅,簡直是天壤之別。
“漂亮!”
陳逸文忍不住喊叫出聲,蕭子寧則頗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他趕緊嬉皮笑臉的舉起桌邊的礦泉水,訕訕的說道:“我是想說你要不要歇會兒,喝點水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