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我說你腦子沒毛病吧?哪裡蹦達出來的混蛋,敢在這裡撒野!”
“咱們都是搞收藏的,你敢說這是你篆刻的?請問你是誰?哪門哪派?”
“哼,居然說這個印章是他刻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黃口小兒,信口開河,趕出去!”
……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剛才沉寂的氛圍頃刻間火爆起來。他們能不譁然嗎?
要是蕭子寧說的是真的,豈不是顯得他們有眼無珠?剛才還在屁顛屁顛的拍馬屁,轉眼間這事就變成笑話,誰能受得了這種奚落打臉?
楊瑞兵更是臉紅脖子粗,肆意狂笑,瞥向蕭子寧的眼神充滿著輕蔑:“哈哈,我沒聽錯吧?你說這塊印章是你篆刻的?小子,咱們就算是想要出名,也不能這麼做吧?太丟人現眼了!”
“謊話如紙,一捅即破,你還是趁早滾蛋吧,免得被大家吐沫星子給淹了。”陳建南冷嘲熱諷道。
“陳逸文,我剛才說過給你面子不予追究這事,你要是來參觀捧場的我歡迎,但要是來鬧事的,就請自便,帶著他趕緊離開,我這裡不歡迎任何鬧事者。”
“陽春樓,拒絕粗俗不堪,品行不佳之人進入。”高蘭芝俏眉一瞪,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粗俗不堪?品行不佳?
陳逸文聽到高蘭芝這樣說蕭子寧,心中頓時冒出一股火氣,看過來的眼神也充滿著失望和憤然。
沒想到這就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夢寐以求的女孩,在光彩亮麗的外表下,隱藏的是這樣一顆醜陋虛榮的靈魂嗎?
“高蘭芝,我兄弟說這方印章是他篆刻的那就是,你還有你們不用這麼心虛害怕吧?”陳逸文反唇相譏,瞥視過去的眼神赤裸裸的流露出一種蔑視。
“心虛害怕?”
高蘭芝怒極反笑,瞪著蕭子寧譏笑道:“這方印章是我從朋友手中借來的,他說是唐大師篆刻的,你可能不清楚我朋友的身份地位,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敢這樣懷疑。”
“還有奉勸你一句,想出名別採取這種卑鄙手段,要是被我朋友知道你敢這樣糟踐他的聲譽,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你朋友?”
蕭子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揚起唇角,慢條斯理的從兜中掏出來一個錦盒,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裡面拿出一塊印章。
看到這方印章的瞬間,高蘭芝瞳孔驟然緊縮,面色吃驚。
“高總,還有你們,不是都自詡是這個圈子中的專家嗎?那想必應該都能認出來,這方印章的材質和那方是相同的,都是壽山石中的桃花凍。”
“你們說的很對,唐大師近年已經很少篆刻作品,而我這方是我篆刻的。和你們手中那方不同,我這方篆刻的是秋天。不過湊巧的是,我篆刻的圖案倒和那副有些淵源。”
蕭子寧說著就從旁邊拿過來印泥,輕盈按上去後,將自己的那張宣紙拿過來,溫和的笑道:“各位,請瞪大雙眼,仔細的看看這兩幅畫有什麼區別?”
說話間印章落下。
再次拿起的時候,宣紙上已經悄然出現第二幅畫面,而在看到這幅畫的剎那,全場發出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滾圓,不敢相信的發出急促呼吸聲。
楊瑞兵傻眼。
陳建南驚愕。
高蘭芝心神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