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還在癒合,倘若這時裂開就麻煩了,你還是安心在醫院養病好了。”唐澤臣明白梁無宴的感受,可這時,先要保住他健康的體魄,才能去做其它的事。
如今,除了被情困擾,他還要拿出額外精力煩心梁北巒的事,已經夠耗費心神,千萬不可再節外生枝。
“我不去,你們未必能把她帶走。我太瞭解她了,犟得非常。你們仨去,她鐵定不會跟你們走的。”梁無宴非常清晰自己如今的身子狀況,可他更瞭解祝雪的脾性。
雖然她看上去非常安謐,可骨子裡卻犟強的非常,凡是她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這個情況,瞧見他們出現,只怕她只會逃得更遠。
謝翎禹緘默了一會,最終答允下。
“你可以一塊去,不過,不論到時你瞧見什麼,不可以衝動,顧及到你自個的身子。”
梁無宴點了點頭,心中早已坐立不安。
謝翎禹打了電話給溪婉,交代了幾聲,擔憂自己晚回去她又會擔憂。溪婉一聽,他們找到祝雪了,她心中的大石頭頓時放下。
“她在哪兒,你們晚上去找她?我也跟你一塊去。”溪婉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她是真的擔憂祝雪。
“溪婉,你如今只須要照料好你自己,知道麼?並且,那個地方,不適合你去。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聽話。”
溪婉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個的肚子,應聲。她差點忘了,自己懷著孩子,現在肚子已經漸漸明顯了,特不要這幾天,彷彿長得特別快,現在從側面看,已經能瞧見一點點弧度了。
這說明,孩子在肚子裡,非常健康。
“那你小心一點。”倆人又聊了一會,方才掛了電話。
這行即入秋的季節,即便是豔陽天,也透著一股涼意。緋色那種地方,和一般的夜場不一樣,今日晚上期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晚上十點整,夜場才是真正的開始熱鬧起來,都說,十二點才是真正開始的夜生活,而這兒,就如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幾輛跑車高調地停在了緋色的門邊,引來所有人的駐足。雖然這兒來的大多是有錢人,可當大家瞧見車裡走出來的四個人時,沒有一個不目瞠口呆的。
以謝翎禹為首,如今加之回來的唐澤臣,恰好湊齊了本魔都權貴中的四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可大家也曉得,這四個人從來不會來緋色玩的,今日這陣仗,怎麼看都有點來者不善。
大家都不敢太過靠近,誰都曉得謝少的脾性是怎樣的,他們可不想找不痛快。
祝雪剛來這兒上班沒幾天,這兒帶班的組長對她還不錯,比較照料。祝雪換上這兒的工作服,瞧著自己穿著露骨的女僕裝,扯了扯超短的裙子,深吸了一口氣。
“祝雪,反正這兒沒人認識你,沒關係的。”祝雪一笑,戴上了半張銀色面具,扭身離開了化妝間。
這兒工作的侍者都和她一樣,露背的女僕裝,盈滿無限誘惑,戴上邊具後,誰也不認識誰。
“小雪,你來了。快點,客人點你的酒了。”
“好,我這就去。”祝雪才來這兒上班幾天,生意就特別好,招來不少人的妒忌,可有組長護著她,她們也不敢拿她怎樣。
祝雪穿得清涼,深吸了一口氣,往舞池邊上的位置走去。
喧囂的世界,震耳欲聾的聲音,閃爍的霓虹燈,這些都和她無關,她只做自個的事,儘量的,保護好自己。
來到這兒,她就要忘掉,自己是誰。如她這般的人,除卻這些,還可以做什麼。
祝雪擺出標準迷人的微笑,可就在瞧見她今日要面對的客人時,祝雪的面上一僵。
怎麼會是他!
三五成群的男人裡,全皆是猥瑣噁心的目光,在人群中肆意掃蕩著,尋找各自的獵物,有的被舞臺上撩人的舞蹈所吸引。而她的出現,卻讓眾人臉前一亮,移不開視線。
祝雪平時都穿的非常保守,把自個的好身材全部掩蓋,而此時的她,可集團上班時,用黑色大框眼鏡掩飾自個的她,截然不同。
“沒料到,這兒連一個賣酒的,都這麼漂亮。哈哈哈!”幾個男人肆無忌憚地端詳著祝雪,猥褻的笑聲令人作嘔。
祝雪十分淡定從容的半跪在地上:“幾位客人,今日須要什麼酒?”
雖然瞧見自己非常討厭的人,可她還是不可以做什麼,因為她如今在工作。這般的嘴臉,她早已習慣了。這般的心態,讓祝雪都對自己所不恥,她是不是,已經漸漸變得連半點羞恥心都沒了。
還好,她們戴著面具,只須自己當做誰也不認識,應當沒人能認出她來。
祝雪剛蹲下來,幾個人雙眸冒光瞧著她的心口,還好,祝雪把工作服稍微改良了一下,並不會走光。雖然她在這兒工作,可並不代表她能接受這兒的工作服。
這兒的一切,皆是為了取悅客人而做的。她還記得自己來的第一日就瞧見組長一巴掌打在了一個賣酒的女孩面上。原因是她工作時有人摸她,她得罪了客人,組長並沒有維護她,反而狠狠教訓了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