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咖啡廳裡,兩名帥氣的男人在全景玻璃窗前的位置落座,成了一道比身後的全景更美的風景。
許慕陽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的呡了一口,然後在輕輕的放回遠處,挑眉的看著沈默:“不知沈少約我出來所謂何事?”
坐在許慕陽對面的沈默沒任何表情,低垂這眼簾,看著面前的咖啡,實則是在醞釀怎麼向許慕陽開口。
聽見許慕陽先開口,沈默才抬起了眼看向許慕陽,臉上隱隱帶著笑容,只是笑容並不明顯。
“許少,我就實話實說了,我今天叫許少來,是想知道淺夏在國外的這幾年,經歷過什麼。”沈默明說這次找許慕陽的目的。
這次換許慕陽沉默了,原本輕鬆的面部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沈默看出了許慕陽的不對勁,只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的看著許慕陽,等待著他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許慕陽緩緩開口,只是說的並不是沈默問題的答案。
“我和淺夏上的同一所大學,在大學裡認識,也在大學裡互生情感,可是,我們誰也沒說破,只是親密而曖昧的相處著,那時的我們太過靦腆,也害怕失去,害怕表白後遭到拒絕,就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許慕陽娓娓道來他和淺夏的過往,完全不顧坐在對面的沈默,他會是什麼感受?
許慕陽比沈默早認識淺夏,而且是淺夏的初戀,這一直是沈默所嫉妒和羨慕的,今天被許慕陽這樣說出來,沈默忍著酸澀,想聽完許慕陽和淺夏的故事,其實對於這件事,沈默既介意又好奇。
因為沈默好奇,所以沒有出聲阻攔許慕陽繼續說下去。
“在我感覺時機到了,想要和淺夏表白的時候,卻在父母的阻攔下,強制的將我送出了國,還沒收了我的護照,防止我偷跑回國,那時的我,看到了生活的絕望。”說到這,許慕陽的眼裡的確有著深深的絕望。
沈默真的很感謝許慕陽父母的決定,將許慕陽送出國,拆散了他們,留給沈默擁有淺夏的機會。
“父母說,只要我好好的完成學業,就讓我回國,我沒按照他們的意思選擇金融,而是選擇了醫學,這也許就是我對父母的報復吧!可卻不知道,學醫的路很長,早知道,當初還不如不報復父母,早完成學業回國,我想,現在的淺夏也跟你沒什麼關係了。”許慕陽自嘲的笑笑,端起咖啡又呡了一口,口苦,心更苦。
“這就是緣分,許少,這些你就不用想了。”他沈默的老婆,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除了沈默自己以外。
“也許我和淺夏註定是有緣無分吧!”許慕陽苦笑了一下,那滋味,真的很苦。
“許少,不是也許,是絕對,這輩子,你們不可能再有什麼,除非,沒我的存在。”沈默斬釘截鐵的堵住許慕陽其它未出口的話,真當他不存在嗎?在他面前說這些。
許慕陽攤了攤手,表示不在意,他也只是說說,沈默明顯有些當真,那也只能證明沈默的確很在意淺夏,這只是許慕陽的試探,現在試探成功,對比,許慕陽還算滿意。
即使他給不了淺夏幸福,可淺夏還是要幸福,而沈默的確是能給淺夏幸福的人。
“以前是我不瞭解你對淺夏的情感,對你有些誤解,我深感抱歉,現在,我想我能獻上我的祝福了。”許慕陽嘴角苦澀的笑容,還真讓人看了感傷。
“你早該這樣了……”此時的沈默還真有些厚顏無恥,但是許慕陽的祝福,無可厚非是淺夏最需要的。
“淺夏離開b市的第二年,我才遇到她,先年的半年,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那時的她面黃肌瘦,還懷著孕,預產期也快到了,而她卻一直一個人生活,沒人照顧,所以,我承擔了照顧她的責任。”許慕陽似乎陷入了回憶。
“在淺夏生了sun後,不到三個月,她便得了抑鬱症,產後抑鬱症,抑鬱症讓淺夏變得更黃更瘦了,那個模樣,沒人能認出她是淺夏,淺夏一直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利用自己僅剩的抑制力,克服重重困難,最終逃脫了抑鬱。”
想起那時候的淺夏,許慕陽還有些心有餘悸,雖然許慕陽只是一句話帶過了淺夏那時的模樣,但腦海裡時常蹦出淺夏那時的模樣,心總是抽著疼。
“抑鬱症?”沈默知道這個病,可以說也非常瞭解,因為沈默以前也有中度抑鬱症,“能說說淺夏這幾年的生活嗎?”
“這幾年,為了養活sun,淺夏身兼數職,你應該知道她,她不想我欠人太多,所以也不想我幫她太多,因為淺夏的的第二次生命是源於書籍,所以,淺夏愛上了看書,那麼我就給她開了個書店。”這就是淺夏的經歷,至於重要細節,也就不一一道來了。
抑鬱症患者如果沒有頑強的抑制力,根本不可能逃脫病痛的折磨,可見淺夏是吃了多少苦才得以重生。
沈默僵硬了表情沉思,他真的不知道淺夏這幾年會生活的這般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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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堅持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能讓淺夏回心轉意,我想我也該放棄了,祝你們幸福。”說完,許慕陽離開了咖啡廳,腳步雖然沉重,背影卻難得的輕鬆。
沈默混混沌沌的回到了別墅,早先被沈默送回別墅的sun,和已經醒來的淺夏已經坐定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