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邊說著,邊往後面伸手,結果身後空無一物。
她心下一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掙脫了皇太極的束縛,她忙喊著,“姐姐,姐姐…蘇茉爾,你們都去哪裡了?”
皇太極從背後抱住了一直在喊著姐姐和蘇茉爾的大玉兒,呢喃著什麼。
大玉兒也不出聲了,身後的男子一直喊著自己的小名,又一會兒喊自己玉格格,那他肯定也認識自己。
可她不認識他,他為什麼還要抱著自己?
“你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
見自己掙脫不開他,大玉兒一腳猛地踩向皇太極的腳尖,皇太極一時不備,痛處也沒讓她放開懷裡的大玉兒。
“玉兒,你怎麼了?你連我也不識得了嗎?還是因為……”
皇太極鬆開了她幾分,卻又把她轉身至與自己面對面,“玉兒,你生我氣了是不是?所以,才這樣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是不是?”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先說,你是不是大金國的貝勒?如果是,我們科爾沁好歹是你們的盟友,怎可如此放肆?還有,你為什麼要那般對待我姐姐,現如今又這樣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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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兒對眼前的男人愈發警惕,她從耳垂處快速取下耳飾,抵在了皇太極的脖頸處。
“先回答我的問題。”
語氣裡的幾分威脅,卻讓眼前被她用利器低著脖頸處的皇太極失笑起來。
“是,我是大金國的貝勒。可那是從前了,玉兒,現如今的我,是大清國的皇帝。玉兒,你是我的妃子,我是愛新覺羅皇太極。”
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這一次輪到大玉兒愣在原地,手裡用來抵在皇太極脖頸處的耳飾也隨即掉落下去。
愛新覺羅皇太極……
不,這不可能!
她雖未見過自己的姑父,可她知道姑父的名字。
建州大汗努爾哈赤的兒子中,也只有一個叫皇太極的。
而自己的姑姑,嫁的就是大金國大汗努爾哈赤的第八子,亦是四大貝勒之一的皇太極。
“你是……姑父?”
這許久未從眼前女子嘴裡喊出來的只有親情的稱呼,讓皇太極分了神,大玉兒瞅準時機,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不可能,我怎麼會,我怎麼會嫁給自己的姑父呢?您是我的長輩啊,您是姑姑的丈夫啊,我怎麼能夠嫁給姑姑的丈夫呢?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有幾分哽咽,說著便往外跑去。
卻只跑了幾步,這強大的衝擊力卻擊垮了她的意志,就這麼直直地倒了下去,倒在接住她的皇太極的懷裡。
永福宮裡傳來一聲聲的怒吼。
遠處,角落處的海蘭珠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奢求的,終究只是奢求。
永福宮裡不太平。太醫們、下人們來來回回的跑進跑出。裡屋裡,蘇茉爾跪坐在床邊,無聲嗚咽著。
皇太極來回踱步,眼瞧著又有又有一名太醫進了屋內,他沉聲問著,“莊妃娘娘到底怎麼了?”
太醫連忙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話,莊妃娘娘身子從脈象來看,並無大礙,暈厥許是受了驚,奴才開幾副安神的湯藥,莊妃娘娘按時服下便能恢復如常。”
“只是受了驚,那怎麼會…”皇太極沒有說下去,只是連連擺手,“下去吧,下去吧!”
“蘇茉爾,你帶著這群奴才退下去,便跟著太醫一同去太醫院。”
蘇茉爾回過神,立即起身,做起了手勢,讓那些還在進進出出的下人們隨她一同離開。
“玉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就突然不認識我了……”皇太極沿著床邊坐下,常年征戰略顯粗糙的手掌心貼在大玉兒的纖白如玉的手背上。
他就這麼望著她沉睡的臉龐,似乎,他從來都沒有這般看過她,玉兒也從未給過他這樣的機會。
從前,他夜夜歇在她的寢宮裡,他摟著她的時候,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她應該也會同自己對她那般對自己的吧?
他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