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可不是,周正的母親早已跟周家劃清界限,獨自撫養周正長大,之所以姓周,是因為兩週聯姻,周其實是他的母姓,這個周正是個醫生,只不過他母親生病後,作為醫生他實在是太忙,就自己開了一家藥店。”
顧北歡嘆口氣:
“他哪來那麼多的錢?”
問這話的時候,顧北歡沒有看陸九淵的表情。
陸九淵只說比較是親兄弟,比起宣佈破產,周濂應該更樂意見到弟弟接手。
有人接盤的話,對顧北歡這次的活動推廣,就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凌晨三點多,顧北歡見到了坐在藥店裡等待的周正。
跟周濂不一樣的是,周正很瘦弱,個子不高,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書生味,戴副眼鏡,看起來精明能幹。
聽了周濂今晚的遭遇,周正起身:
“顧總監,實在是抱歉,周濂他就是個混子,給他點教訓也好,不然還不知道他要禍害多少無辜的店員。”
顧北歡伸手:
“別的不提,祝我們合作愉快。”
周正點頭。
從藥店離開時,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陸九淵開車在清冷的街道上疾馳,突然問道:
“像這樣不眠的夜,這些年來你熬過不少吧?”
顧北歡笑了:
“但凌晨五點的星城,我已許久不曾見過,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牛肉麵館,要不要去吃?”
陸九淵打了個哈欠,問:
“能不能先給我打張欠條,我可能是年紀大了,熬不得夜咯,我得趕緊回家睡覺去。”
但其實他還精神的很。
能陪在她的身邊,哪裡還用得著睡覺。
可顧北歡已經困得不行了,她是鉚足了勁幹完了這件大事,眼下所有人和貨都已各歸其位,她那股勁洩了,睏意自然來襲。
回到家,顧北歡洗漱完,等陸九淵洗漱的時候,她在便籤紙上寫了欠條,用口紅蓋上了自己的指印,放在陸九淵的枕頭上。
一夜香甜。
準確來說,一整個上午都香甜的很。
顧北歡一直睡到中午一點,何清渠知道他們清晨才回來,但都這麼晚了還沒起來,於是親自上樓來喊。
想著先讓他們吃了飯,再睡個午覺。
一敲門,陸九淵和顧北歡幾乎同時睜眼。
門沒有反鎖。
何清渠在外面喊:
“乖乖,乖乖,醒了沒有?再不應聲媽媽就開門進來了啊。”
那豈不是分床而睡的事就敗露了?
陸九淵當機立斷,把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塞進衣服簍子裡,然後用自己的大衣蓋住,果斷的溜進了顧北歡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