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她在回家必經的路口調頭。
快到一品居的時候,她突然就清醒了。
靠邊停車,開始反思。
自己是魔怔了麼?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一場假的婚姻而已。
他和誰在一起,做什麼,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顧北歡再次調頭,回了家,何清渠和陸聞卿都不在,珍姨說有個講座,他們需要出差三天。
耳邊少了個喊自己乖乖的人,彷彿這個家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
顧北歡問:
“大嫂呢?不在家嗎?”
珍姨笑答:
“大少奶奶在畫室,聽說夫人定了下週末在家裡開畫展,大少奶奶最近很忙,不過說來奇怪,原本夫人還擔心她一忙起來身體會受不住,可大少奶奶這兩天似乎氣色好了很多。”
女人一旦有了事業,男人又算什麼呢?
顧北歡想了想,問道:
“蔣醫生今天沒來嗎?”
珍姨忙著手裡的活,回答:
“我也覺著奇怪,平時蔣醫生每天都會往家裡跑,今天大少奶奶連藥都還沒吃,看來是一門心思忙畫畫的事去了。”
顧北歡應聲,說:
“大嫂的藥在哪兒?我給她送去。”
珍姨去了廚房,端了一碗湯藥過來:
“畫室我們不敢去,她沒出來,這藥就一直溫著,辛苦二少奶奶了。”
顧北歡笑了笑,端著藥上了樓。
畫室裡,宋幼薇正在專心作畫,專注的人,總是充滿魅力的。
要不是怕藥涼了,顧北歡都不忍心打斷她的靈感和思路。
她看到顧北歡,笑著招手,拍了拍身邊的椅子說:
“弟妹,快來坐。”
顧北歡把湯藥遞給她:
“珍姨說你沒下樓,她也不敢上來打擾你,快把藥喝了吧,不然冷了會很苦。”
宋幼薇道了聲謝,將湯藥一口飲盡。
見顧北歡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前的那幅腰身處有著刺青的性感男模圖上,她笑著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問道:
“你喜歡這樣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