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三個字,陸九淵如釋重負。
他還在關棠家,賀斯年這混蛋酒品差得很,睡到中午醒來吐的一塌糊塗,陸九淵好不容易把他給收拾乾淨,幫關棠把亂糟糟的屋子都整理好,正準備揚長而去的時候,發現賀斯年還躺在沙發上裝死。
伸手過去一探才發現,這傢伙在地上睡了一覺著涼發起了高燒。
大半夜把他叫出來喝酒的是顧北歡,自家媳婦招惹的男人,他含著淚也是要安頓好的。
賀斯年的手機打不開,陸九淵又不想被人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偏偏江河被他派出去幹別的事了,好不容易等來了關棠打給賀斯年的電話,陸九淵接通後一問之下才發現,賀斯年平時除了跟那些滿足生理需求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外,就沒有聽他說過還有什麼朋友。
照顧情敵這件事,好死不死的落在了陸九淵的身上。
陸九淵不得不向姚北求救,讓他先來家裡給賀斯年輸液。
但賀斯年發高燒的事,陸九淵沒有告訴顧北歡,顧北歡是接到關棠的電話後才知道這件事的,可她也想不起來賀斯年除了她跟關棠兩個人之外還有其餘什麼朋友。
細想之下,這傢伙人緣是真的差。
只有陸九淵懂這種感覺。
這個男人,活的很孤寂。
他把自己圈在一座孤島上,顧北歡是他唯一的救贖。
莫名的,陸九淵竟然開始同情起自己的情敵來。
姚北不可能在家裡守著他一個病號,臨走時交代陸九淵怎麼換藥,最後怎麼拔針,屋子裡就他們兩個大男人,陸九淵盯著賀斯年這張臉看了許久,嘆口氣:
“但願是我小人之心,而你從未傷害過她。”
如果不是他們都深愛著同一個女人,陸九淵是願意跟他做朋友的。
很難想象,他陸九淵竟然有守著一個男人一整天的倒黴時刻。
不僅如此,等賀斯年醒了,他還給賀斯年倒了水,把藥塞他嘴裡,然後去給了他下了碗番茄雞蛋麵,離開時不忘交代他:
“外面風大,關棠說她還要幾天才能回來,你可以住在她家裡,別吹風,別受涼。”
賀斯年難以置信:
“你在這裡呆了一天?”
陸九淵沒好氣的回他:
“要不然能怎麼辦?等關棠過幾天回來給你這個酒鬼醉漢收屍?”
賀斯年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抱歉,我沒想到自己會喝醉,給你添麻煩了,改天等歡兒回來,我請你吃飯,向你道謝。”
陸九淵冷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