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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聖托里尼是知名的打卡聖地, 美則美矣, 但是遊人太多, 對於想進行專業拍攝的團隊來就實在有那麼一點不太方便了。因為時間上比較緊張, 沒得選,雲肖的拍攝團隊正是旅遊旺季去的, 到的第一什麼也沒拍成, 大家乾脆就酒店裡先休整一下,四處逛逛, 先踩踩景,準備第二早上再早早地起床,趁人少的時候去拍。

坐落在懸崖上的這座錯落有致的白『色鎮很,半時估計就能走個遍了, 藍頂教堂和風車酒店與明信片上的一般無二。只是置身其中,那些白雲一樣的房子並沒有想像裡的那麼完美精緻,當然也並不是失望,還是美的。

氣晴朗,傍晚的時候大家趕去鎮的最高點去看“世界上最美的落日。”

果然是名不虛傳的景『色』,雲肖確實有被驚豔到:身後懸崖上的白『色鎮逐漸被夕陽塗上了一層金橘『色』,那是一種寧靜而與世無爭的美,能讓人身心愉悅心情放鬆。如果身邊沒有那麼多『亂』糟糟的遊客的話那一切就更完美了。

回去的路上, 『色』徹底暗下來, 各處的街燈陸續亮了起來,遊客們一下子全聚到主道上來,那情景一時簡直有點人山人海的味道了。其中東方面孔尤其多, 但是雲肖帽子墨鏡一樣裝備沒有帶,完全的素人裝扮,有走在身邊的年輕人認出他來,他也是超級自然地和對方打招呼。

一行人邊走邊聊行到酒店前的棧道那兒,大家拾階而上,到拐彎的地方走在前面的雲肖不知為何忽然轉了身,目光漫無目的地向遠處的遊客裡掃視,然後不知道忽然皺了眉盯住了在看什麼,還有點緊張兮兮的樣子,待看清以後,他整個人一下子就眉眼全帶了喜『色』,立在臺階那兒不動了。

所有人都跟著雲肖轉臉往後看,裴鈴一眼就看到了下面遠處街角站著的那個男人,他此時也正往這邊看呢,西裝搭在手臂上,腳邊還立著個行李箱,臉『色』略顯疲憊,顯見是行程比較匆忙的,十有八九是剛到,極有可能是連酒店都沒能預定到的。旅遊旺季,這附近的酒店早就住滿了。

後面的攝影、妝化幾個人擠在雲肖身邊看來看去也沒弄明白他到底看什麼呢,好奇地嚷嚷著問他,雲肖只呵呵一笑,轉身走了。

雲肖回了房間立馬開了對海的大窗,雖然窗外有植物遮擋了部分視線,但他竭力探出身體伸長了脖子正好能看到下面棧道的拐角那裡。

感覺已經不錯一眼地盯著都看了好長時間了,拉著行李箱的西裝男人才緩緩從拐角的陰影后面轉出來。

“爸!”雲肖等不及對方發現自己,立馬就先喊出了聲。

白岸洲立即站住了腳步循聲看了過來,雲肖開心地衝他使勁揮了揮手,白岸洲沒有動,還是在棧道轉角的燈下抬著頭長腿長腳地那麼站著,看著哭包那張傻笑的臉,彷彿是如釋重負地終於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他這加班加點地把手上的事務交代好,緊趕慢趕地從國內起飛,馬不停蹄地轉機再轉機,然後再打車趕到這邊鎮來,累死累活地總算沒白折騰。瞧哭包那個高興勁,聲音大得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見著情郎了似的。

雲肖這一聲剛喊完,隔壁房間的裴鈴就過來敲門了。雲肖返身去應門,原來是喊他去晚餐的,走廊上攝製組的工作人員陸續也都從房間出來了。

晚餐雲肖自然就不和大家一起了,低聲在裴鈴耳邊吩咐了兩句,雲肖又把門關上了。

關了門,雲肖就斜倚在門邊的牆上等了,心情好到不由自主就哼著哼著唱起來了:“今夜你會不會來,我的愛一直在等你……”

“我等到花兒也謝了~哦~你知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兩分鐘不到,門又被敲響了,“篤、篤、篤”非常有節奏福雲肖心裡一喜,立馬抬手一擰球鎖,爸那張風塵僕僕的帥臉就從門後現出來了。

白岸洲到真沒想到門能開這麼快,而哭包整個人就堵在開啟的門縫上,就那麼仰著張笑臉看他,眼裡亮晶晶的,帶著點得意,嘴巴咧著伸出個殷紅的舌尖,像是就等他的親吻了。

雲肖本來是笑眯眯的,待看清爸疲憊的臉『色』那笑便立即淡了。剛張嘴要叫人,迎面就被爸手上的西裝兜頭罩個正著。然後白岸洲就是一氣呵成的動作:一手肘攜了雲肖被兜住的腦袋,一手甩了行李,腳後跟踢上門,攜了『亂』叫的人往裡走,往房間裡那張柔軟的大沙發上一坐,手上再一個用勁,把雲肖扯跌到懷裡來摟住。

雲肖氣急敗壞地剛把衣服從頭上扒下來,白岸洲就兩手把人勒住一個用力的熊抱,然後在雲肖脖子裡的嫩肉上使勁啃了一口。雲肖被又勒又咬地在他懷裡直挺身『亂』叫喚,白岸洲看著他著惱的樣這才嗤一聲笑了。他這二十幾個時過的,行程從來沒那麼趕過,可是有史以來飛的最累的一次,“要被你折騰死了。”他又沒不陪著他來聖托里尼,結果行程也不提前告訴他,要上飛機了才不鹹不淡地電話馬上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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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折騰你了?”雲肖此時雖然像個孩子似地坐在別人大腿上可氣勢絲毫不減,兩大眼瞪著,一甩手把爸的臉推一邊去了。

白岸洲見他拒不認賬還嚴重頂嘴便嚴肅了臉『色』用力揍他屁股。雲肖被打了兩個嚴肅的大巴掌,盯著他隱隱發青的眼窩,剛才被捉弄的氣反而一下子全消了,心平氣和道:“你真想來陪我,晚來兩也沒關係的咯。”

白岸洲見他乖了,便長長舒了口氣,從鼻管裡冷冷“哼”一聲,閉了眼放鬆地向後靠進沙發裡,“去倒杯水來喝,口渴得厲害。”

雲肖伶俐地應了,起身去拿了瓶礦泉水來,擰開蓋子,瓶口湊到爸有些發乾的唇邊,一邊喂一邊問他:“你剛才是在冷笑嗎?”

白岸洲大爺一樣一動不動只管喝水也不回答。喂完水雲肖用食指拇指去撐開他的眼皮,左眼撐完撐右眼,見爸躺靠著完全無動於衷又開始不理人了,乾脆岔開腿騎著他,趴他身上抱了他的腦袋吻起來。

“是不是真的很累啊?”二弟都沒立刻起立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雲肖一邊親一邊還拉了爸的胳膊把自己抱住。白岸洲自然是從善如流,嗯著應一聲,張開兩臂從衣襟鑽進去將戀人抱了個滿懷。

雲肖整個跪趴在爸身上慢騰騰地蹭他,唇上因為親吻帶了亮晶晶的口水,捧了他的臉用兩個拇指刮他的兩道濃眉幫他放鬆,“誰讓你這麼趕的,我們在這前後要呆一個禮拜呢。我知道你要『操』心的事太多了,你真不能來我也能理解的。”

白岸洲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很不以為然地盯著雲肖道:“某些人話得倒是挺好聽的,但是我真不來或者太晚來恐怕就要給我臉『色』看了。”

雲肖皺了眉忿忿道:“是誰這麼大的狗膽竟敢跟我們白懂事長擺臉『色』,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完還撅嘴連親了白岸洲好幾下。

白岸洲立即無奈地笑了,扳了雲肖的腦袋往他脖子那塊看,成逸那個德國『藥』膏應該確實很有效果的,疤痕比他上次看的時候又淡了不少,“演唱會準備得怎麼樣了?身體吃得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