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放心,梁興告退。”梁興起身和李巖出了大帳,接著便有軍士將李巖一行人帶到一個角落,荒草叢生的營帳。
李巖倒是不以為意,反正總比露宿野外好一些。
營帳中,韓謙安頓好血狼衛以後,便走了進來。
“公子,您說這南涼太子不會對我等不利吧?現在帳外到處都是鮮卑人在監視我等,萬一~”韓謙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無妨,若是禿髮虎臺想要對我們不利,剛剛在他帳外的刀斧手早就衝進來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勁。韓大哥安心睡一覺吧。明日還要趕路。”李巖躺在帳中準備和衣而睡,趕了一夜的路,現在整個人都困極了。
隨後韓謙便退出帳中,雖然李巖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韓謙絲毫不敢大意,安排血狼衛輪流值守。
祁連郡。
距離郡城北邊不到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個狹長的山谷,叫做日落谷。每天太陽都從山谷西側落下,久而久之便叫做日落谷。這裡是祁連溝通張掖和臨松的唯一通道。山谷兩側山高林密,荊棘叢生。
此時,整個山谷一片寂靜,平日裡山谷之中百鳥鳴叫,但是現在卻靜的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了。
“太守大人,都在這裡守了一夜了,那西涼使團的人馬應該早就過去了,要麼就是繞道而行了吧。”
山谷之上,竟然埋伏著數百軍士,個個都拿著長弓強弩,此刻一個身著鎧甲的漢子跪在一個滿臉白鬚的老者身前,言談舉止甚為恭敬。
“住口!要是誤了大王的差事,一律嚴懲不貸!”老者一手捋著鬍鬚,一手指著眼前的漢子怒斥道。
“是!太守大人。末將遵命!”身著鎧甲的漢子趕緊朝眼前的老者磕頭說道。
“去吧。要是敢放一隻鳥過去,小心你們的腦袋。”
老者是祁連太守許鹹,當年追隨北涼王段業,後來又投效沮渠蒙遜。就在昨夜,許鹹收到張掖沮渠蒙遜的密信,命他留意西涼使團,提前設伏,一定要將西涼使團殲滅。
許鹹接到密信以後,連夜領著守衛郡城的一營軍士來到此處設伏,這裡是進入祁連的唯一要道,為了能夠將西涼使團殲滅,許鹹命軍士連強弩也帶上了,現在就等著西涼使團進入山谷。
“託合木將軍,都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在赤泉也就歇息了幾個時辰,依我看不如在此休息片刻吧。你看兄弟們也都累了。”臧莫孩喘著粗氣,抱拳向託合木說道。
“輔國將軍,難道你忘了大王的吩咐嗎?都已經追了一夜,李巖一行已經插翅難逃。”
託合木那沙啞、陰測的聲音,臧莫孩聽得頭皮發麻,一想到沮渠蒙遜來時的那番話,臧莫孩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呵呵。託合木將軍,本將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咱們繼續趕路了。穿過前面的日落谷就到祁連了,估計李巖那小子就在前面不遠了。哈哈!”臧莫孩抱了抱拳,呵呵笑道。
“走!進入祁連之後立即命令封鎖四門,這回我倒要看看西涼使團還能往哪裡逃。”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