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裡吧!”
進來之前,那婢女壯著膽子偷偷摸了摸錦盒,甚至有些好奇。
“那個,我有些頭暈,你去後廚拿兩塊冰糖過來。”
見凝香小姐這次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頓時有些奇怪。
“怎麼沒動靜?”
“呃,那個小姐,您是現在要嗎?”
書顏抬眸衝她點了點頭。
婢女一走,看著桌上的暗紅絲絨錦盒,久久不能平靜。
越來越不順眼。
確實收過他五六次禮物,每一次當眾戴上,沒過多久就摘下來了。
唯獨頭上一支金絲金鑲珠石點翠簪,一直不曾換過。
這簪為金質,簪體鏤空累絲,一端呈長針狀,另一端作精心的裝飾:鏨刻加累絲五朵靈芝,構成一朵梅花形,每朵靈芝嵌一塊紅色碧璽。
梅花形的中心部位篆了一個“軒”字,軒字周圍嵌了寶石,看起來很別緻,也不許任何人觸碰。
她又走到銅鏡前,在頭上比劃。
只是比劃比劃,突然好奇起來。
這麼貴重的東西,她這兩年從來沒有認真看過。
不是她沒有看過,是她忘記了。
這個“軒”字,怎麼摸著摸著胸口有些刺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為什麼?
……
廊外。
阿丘與旁邊的九鼎對視一眼。
門主暴怒。
身後不遠處的九鼎悄悄跟她說,那東西很似貴重,凝香小姐也太不識抬舉了。
不就是沒有看到凝香小姐沒有開啟那個禮物,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還先將她一婢女臭罵一頓。
阿丘心裡委屈。
天曉得,其他幾房夫人手頭有多緊張,最近這一年,她們的月錢明顯比以前少了好多。
大家猜疑門主是把錢大部分用在哄凝香小姐身上,眾人私下憤憤不平。
“阿丘,你還是回去吧!”
這時,張景恆忽然背過身開口道:“禮物勸她試戴,不要讓她察覺任何問題。”
“是,門主。”
“還有,一會蕭郎中來會診,看著點?”
阿丘驚訝,蕭郎中每月固定時間給凝香小姐調理身體,為什麼也讓她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