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也不知道是有朵雪花飄在了俞薇的臉上還是怎麼回事,平安看到了俞薇的眼角下有著一滴水珠,那滴水珠那麼清晰、那麼緩慢的從她的眼瞼下順著臉蛋往下滑落,而後,並沒有低落下去,而是凝固在了下巴上。
俞薇在哭?平安愣了一下,手心著急的在下面都捏出了汗,喊道:“喂!你有什麼事什麼困難可以給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咱倆住的對面,以前還沒機會認識,這下,就算是朋友了,不管你遇到什麼,都可以給我講講,不一定要這樣,你要是退後,今後一定能有無數個可能,但是你往前,可能就只有一個。你知道肉餅嗎?我喜歡蔥花餅。”
俞薇還是在看著平安,視線依舊的沒有焦點,平安心說你丫的不冷啊,是不是凍傻了!
因為著急,平安的嘴裡有些語無倫次,繼續喊:“人活著不光是為了吃喝拉撒睡,還有著更為崇高的目的,也不光是隻有愛情,我給你說,愛情就是人生點綴,你要是為情所困,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我給你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世界無比美好,我……”
平安說到這裡忽然啞巴了,王世庸緊張的靠著窗戶問:“怎麼了?為什麼不喊了?”
馬犇本來坐在地上,這會蹲起來,問:“是不是……”
米蘭看著窗戶外,替平安回答說:“她下去了……”
“啊!”
“下哪了?”
“樓下沒人喊肯定是下樓頂裡面去了不是跳下樓去了!”平安沒好氣的說。
王世庸和馬犇都站了起來,縮頭縮腦的在窗戶上露出了一點,果然,俞薇是下去了,不過是從欄杆那裡自己走下去的,到了樓層的裡面。
兩人齊齊的出了一口氣,馬犇伸手拍了一下平安的肩膀,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王世庸往前跑了幾步回頭喊了一句:“平安,謝謝,謝謝!我一定給你送棉被過來!”
外面是噗通噗通馬犇和王世庸下樓梯的聲音,屋裡頓時安靜了,平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覺得喉嚨火辣辣的,全身沒力氣,往床上一倒,心說誰要你棉被!把老子累死了,這救人的活真不好乾。
不過給錦旗的話,考大學能加分嗎?最好電視臺報社的都來採訪我。
米蘭到窗前看了幾眼,直到看不清對面有人影,才關了窗戶,又出去將外面的門關了,接著好像去了洗手間,熟門熟路的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
平安歇了一會乏,伸手將王世庸和馬犇給自己寫的保證書拿在手裡,看了一眼,就要扔,卻從下面又看到了一行字“平安,你真勇敢。我喜歡你。”
嘿嘿嘿嘿!這幾個字是米蘭寫的,平安一下就坐了起來,心裡有些得意。
這時米蘭進來了,因為屋裡暖和,她也洗了臉,已經將帽子圍巾都去掉了,敞開的羽絨服裡面是凹凸的身材,臉紅紅的。
平安急忙將手裡的本放在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但顯然米蘭看到了這一切,她過來也坐在了床沿上,和平安一左一右,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她就是去洗手間,故意的想讓自己看到這些字吧?
有了米蘭的這種無聲的告白,平安心裡越發的悸動。
屋裡的氣氛猛然間就有些隱晦了起來,剛剛口若懸河的,這會平安卻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米蘭的手剛洗過,放在床上那麼的白,連小指甲也那麼的可愛,有些驚心動魄,平安抬頭看著米蘭紅潤的臉,這有些清新的氣味,整個人撩嬈的像是撒發著巨大誘惑香味的蛋糕,等著自己去咬一口。
平安嚥了一口吐沫,心裡給自己打氣,鼓勵自己就是個勇敢的人,剛剛還救了一個人呢!伸手戰戰兢兢的,像做賊一樣觸碰到了米蘭的手背上。
米蘭的手果然有些涼意,而她全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閃。平安覺得她似乎比自己還緊張,於是自我猛地膨脹了起來,伸手又摸向了米蘭的臉。
但是這下米蘭躲過了,眼睛低垂,臉紅的像是晚霞,眼睛一眨一眨的,還是看著床。平安覺得米蘭這個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自己頓時平添了勇氣,覺得自己應該勇敢,她就是等著自己主動!於是似乎像是等了有一萬年那麼久,又好像亟不可待的,一下就將米蘭攔腰抱住,結結實實的抱在了懷裡。
米蘭根本就沒有掙扎,還沒等平安感受這個真真切切的擁抱,兩人就一起的倒在床上。
對那天后來所發生的事情,平安一直的記不清細節,怎麼想都回憶的不完全,他甚至都記不清,當時是自己將米蘭的衣服脫光的,或者是沒有脫光?還是米蘭自己主動將她的衣服給脫光的,還是沒脫光?
反正男人對女人應該做的平安都做了,這有些出乎意料的喜出望外。
平安只記得當時自己有一種戰勝了全學校所有男生的愜意和膨脹感,痛快淋漓的在米蘭那具讓所有男生都仰慕都想入非非白花花的身體上忙亂了一大陣,終於快樂又帶著探索性質的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快樂而又帶著探索性質的事情。
而語言屬於多餘,當時說什麼都有些無聊和自作聰明,於是平安就越發明白這個時候其實只要做就好,只要做好就好,那種故作成熟的閱人無數對自己其實一點幫助都沒有,於是他在轟然倒塌的瞬間甚至整個人產生了一種空洞和索然無味的疲憊感。
……
所有的幾乎對異性已經產生興趣的男同學,甚至包括了幾位男性老師都幻想著能和米蘭產生點關係,他們私下都說米蘭的眼睛像羅馬假日裡的奧黛麗赫本,飽滿的胸像成龍電影雙龍會里的利智,腰和屁股似扮演埃及豔后時期的伊麗莎白泰勒,腿卻長的像邁克爾傑克遜的緋聞模特女友波姬小絲。反正米蘭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像是優秀漂亮的電影女明星身上最優秀的那一部分。也因為這些原因,校外社會上的一些青年也經常在學校門口圍堵米蘭,想要跟她交朋友。但是平安覺得校裡校外這些準色狼們對於米蘭的描述和幻想都不貼切,這些垃圾又變態的男同學都終將屬於那種即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也只能幻想著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想入非非分子,這除了臆想和揣測外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