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聶釗和陳柔還沒有勾透過,因為他目前只在拋餌的階段。
他也不知道於光煦和於亨會不會上鉤,還在觀察中。
要是他們爺孫不上鉤,聶釗也就把事情悄悄壓下去了,而即便他們上鉤了,聶釗在做成事情之後,也不會把它講給任何人聽,畢竟黑吃黑,他也只能吞下。
但幸好這輩子有陳柔,也唯有她,能看到聶釗嚴厲背後的用心良苦。
當然了,應該也只有好,能幫他推波助瀾,讓整樁事情達到他都想象不到的效果。
聶嘉峻再沉思片刻,也終於恍然大悟“我小叔故意安排我和於光煦同機,就是在給他們下套,但他們想不到的是,細娘你不但能保護我,還能一舉幹掉他們。”
要想幹掉張子強,憑陳柔一個人可不行。
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那都將由她的一幫老前輩們來完成。
可目前還沒有迴歸,香江的金融又是以美元來結算的,聶釗那個聶氏的當家人,哪怕在最親的親人面前,也不能透露他跟大陸軍方的曖昧關係的。
來自聶嘉峻的崇拜和仰慕,也就由陳柔幫前輩們代領了吧。
對了,要想把密謀綁架坐實,是需要完整的證據鏈的,所以陳柔又說“答應於光煦,就說你願意跟他一起去祈福活動,咱們一起,誘蛇出動。”
聶嘉峻深吸一口氣,卻問陳柔“我可以拿把槍吧?”
陳柔一笑說“當然可以,但於光煦出身警察世家,他一見面,就能卸了你的槍。”
聶嘉峻不太相信“我把槍放包裡啊,藏的深深的不就行了。”
他呀,還是太傻太天真。
……
聶釗和陳恪他們是分別行動的,於亨和張子強也是兩個人,但殊途同歸,他們努力的卻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坐實他們的合謀綁架,然後給一鍋子端掉。
而現在,他們從兩條不同的路上努力著,終於,在個十字路**匯了。
那不,第二天一早,聶釗的手機在響,他皺著眉頭接了起來。
陌生號碼,而且是早晨615,而昨晚他的崽突然退步了,半夜醒來後,他陪著玩了好久,這會兒還很困,有人打電話,又是陌生人,他其實很生氣的。
當然了,也沒有說話,就只聽著。
“喂,是聶總嗎?”
那邊的王寶刀精神抖擻,說“我們剛剛透過竊聽郭扶正得到的訊息,張子強要在他和另一個香江小夥子的幫助下,綁架您家大侄子!”
聶釗依然不說話,因為他本來可以再睡15分鐘的,被打擾了,他很生氣。
王寶刀聽不到迴音,只好又試問“喂,我沒打錯吧。”
聶釗先看一眼睡在中間的兒子,再看看妻子竟然為了兒子而沒枕頭,被子也只蓋了一半,趕忙把兒子拎到自己身上,又伸胳膊給妻子枕著,鼻哼一聲“嗯。”
是擴音電話,而且一幫人盯著呢,一聽他的聲音,嶽中麒一把搡開王寶刀,笑著說“聶總,一大清早的太打擾您,但是,我們有個不情之情,也一定會保證尊府少爺的安全,但是希望他能配合我們,完成這樁綁架案。”
聶釗還處在起床氣中,閉著眼睛又是一聲“嗯。”
其實要是他的手下們,聽到這樣一聲就知道,他是答應了,也就會掛電話。
可嶽中麒不是他的手下,而且他們的習慣,就是要聽到明確答覆的。
可聶老闆不吭氣,他也不好問,這下王寶刀指他鼻子看吧,你也不行吧,嘿嘿。
不過聶釗雖然險些進入夢鄉,但陳柔拍了一把,他立刻坐了起來。
顯然,他的起床氣並非無藥可醫,而且太太就是他的靈丹妙藥。
坐正,一邊拍兒子,他一邊清嗓音,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