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庭見葛梟走了,他給這兩個人留下獨處時光,“我也走了。”
走到門口,杜卓庭挺住腳步,問:“對了,鄭晨陽起床之後是去食堂吃早飯了,還是直接去練習室了?”
裴凜天只想和方淮澈一個人解釋,就等著其他現在人等離開,也沒想這句話的深層含義,“我怎麼會知道鄭晨陽去哪兒了。”
“那行吧,你們倆有話好好說。”
送走別人,裴凜天繼續背對著方淮澈等人換好衣服。他待了一會兒,只聽見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他下意識地轉頭,只看到方淮澈似乎是把前後穿反了,只好脫下來重新穿。
棕紅色的t恤衫被掀起來,光潔白嫩的腰肢逐漸顯露出來。那兩個能盛下一汪水的腰窩因為動作變得更加深,在向上就是像要飛出來一般的蝴蝶骨,以及有弧度的脖子。
裴凜天曾經從前面碰觸過方淮澈的喉嚨,這次他突然想試試從後面咬住對方的後頸。好奇怪的想法……
雖然知道自己的念頭有些變態,但是裴凜天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觀察著方淮澈,恨不得立刻貼上去。
這次方淮澈終於把上衣穿對了,隨後他將寬松的睡褲脫下來,灰色的四角內褲包裹著挺翹的臀部,兩條又長又直的腿顯露出來。裴凜天的嗓子一陣發緊,他從沒想過一個同性的身體會讓他入迷到這種程度。無論是裸|露的,還是完全遮掩住的,又或是半遮半掩的。
換好衣服,方淮澈端著自己的洗漱用品,道:“我先去洗漱。”
空蕩的六人間現在只剩裴凜天一人,而這間宿舍還不是屬於他的。“不是,就這麼走了?我還沒解釋完啊。”
方淮澈這是氣糊塗了還是怎麼了?自己給他引來的這麼大的禍患,他居然不生氣?還是說這又是什麼計謀,讓自己認為方淮澈是一個大度不計較的人?
不行不行,這明明是自己的錯,不能把別人想得這麼壞。待會兒先和方淮澈好好道歉,然後和網上的那堆人batte一下,讓他們刪除那些惡評。
方淮澈消失了十幾分鐘又再次回來,看到裴凜天仍然在,問:“你還沒走啊?”
說完,他指了指屋頂的攝像頭。
裴凜天抬頭望過去,方淮澈的意思非常明顯,攝像頭已經開啟了,他該走了。
“攝像頭開了又怎麼樣?”拍下這些也好,剛好可以讓那些網友看看他和方淮澈之間的關繫有多好。
方淮澈覺得自己想多了,反正以裴凜天的人氣,節目組肯定會把不利於他形象的鏡頭剪掉。於是方淮澈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湊活抹了點兒他媽媽塞進他行李裡的護膚品。
這個乳霜罐子的使用方式非常複雜,每次都耽誤半天才弄出來那麼一丟丟。方淮澈又捏又擠,平常像是蠔油一樣難弄出來的東西今天卻像是醋一樣輕易被倒了出來。臉上脖子上抹完,方淮澈的手心裡還有一大坨。糟糕,今天怎麼弄出來這麼多。
裴凜天就在旁邊目睹著一切,他之前聽說過,有些心機的人會在擠護手霜的時候故意擠多,然後借機給自己想要吸引的男生塗在手上以此製造親密接觸。
呵,果然,方淮澈看似平靜,其實還是在意他的,他肯定是想透過給抹護膚品然後向自己撒嬌。算了算了,誰讓自己給他惹出了那麼多的亂子,就縱容方淮澈這一回吧。
方淮澈雙手疊在一起把手心的乳霜均勻塗在手掌上,裴凜天歪著頭,直接0幀起手等方淮澈給他抹油。結果手在半空中懸了幾秒,並沒有感覺到油潤的觸感,他轉過臉就看見方淮澈把多出來的乳霜塗在自己的胳膊上。
“?”裴凜天問:“方淮澈,你怎麼抹胳膊上了?”
方淮澈誠實地說:“我倒多了啊。這些護膚品可以抹臉,應該也可以抹胳膊吧。”
“……”要抹,不是也應該抹在他的胳膊上嗎?
塗塗抹抹,方淮澈總算是用完了擠出來的乳霜。忙完一切,道:“我要走了。”
裴凜天趕忙說:“我和你一起走。”
方淮澈只以為裴凜天是和自己一起走出宿舍,沒想到對方一直跟著自己。他端著飯坐在食堂裡,並沒有在意周圍人探究的視線和竊竊私語,繼續吃麵前的粥。
裴凜天嘖了一聲,對周圍的人說:“都看什麼,趕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