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揉揉方淮澈的腦袋,“許的什麼願望?”
方淮澈搖頭,“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套說法早就過時了,願望就是要說出來才會有言靈保佑。”
方淮澈有些疑惑,“真的嗎?”
“當然,我之前過生日的時候,都會當著我爸我媽的面把我的願望大聲說出來,然後第二天我想要的禮物就在我房間裡出現。”
“……”
裴凜天輕拍方淮澈的腰,“你也說出來聽聽,說不定馬上就能實現了呢。”
方淮澈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我許的願望,是希望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出道。”
聽到這話,裴凜天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他將方淮澈整個人扭過來,額頭相抵。
方淮澈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被人死死摟著腰。從未和別人有過這樣近的距離,耳朵和臉頰升溫,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的蠟燭一樣燒了起來。點火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裴凜天。
“你抖什麼?”
方淮澈緊張得全身都在發抖,如果不是裴凜天摟著,他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不……不知道,也許是喝了酒。”
裴凜天有所察覺,他將方淮澈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要是站不穩就抱緊我。”
這段時間為了幫助裴凜天練歌,他和對方抱過很多次,那些都是裴凜天從背後抱著他,這樣面對面的擁抱屈指可數。
“卡卡,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為了表演的效果,約定要假扮情侶?”
“記……記得啊,不過我們不是約定好,這個關系截止到第三次公演錄制之後就結束的嗎?”
繼續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我想,把這個期限延長。”
“延長?”
裴凜天用食指抵住方淮澈的嘴唇,“噓,不要說話,閉上眼睛。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是距離今天結束只剩幾個小時,滿足我的這個願望吧。”
雖然反應卡頓,但方淮澈不是傻子,他知道裴凜天是什麼意思。他撥出來的氣息已經和裴凜天的糾纏在一起,他聽話地閉上眼睛,朝著對方的方向靠近。
裴凜天雖然是主動的一方,但他的緊張程度並不比方淮澈少。隨著兩張嘴唇的距離越靠越近,他相信這段時間困擾在他身上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
為什麼他會在方淮澈選擇和白千苑組隊時感到背叛,為什麼他會在方淮澈和鄭晨陽說話時故意打斷,為什麼他會在方淮澈抱著吳賢的時候生氣,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吃醋。
就連腦抽一樣故意藏起遊戲裡鎖鏈的鑰匙,也是因為想和方淮澈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他能在其他人擔憂鑰匙找不到時那麼淡定,全都是因為他才是拿走鑰匙的罪魁禍首。而方淮澈只差那麼一點就能發現真相,卻被自己三言兩語就騙了過去。包括現在,方淮澈閉上眼睛乖乖聽話的樣子,實在是很容易勾起他心底那些惡劣的種子。
也許這些想法被別人知道會覺得他很畜|生,但是誰能拒絕一個會對別人兇,卻只對你一個人乖的物件呢。
他喜歡方淮澈,這並不是他因為沉浸扮演遊戲而産生的誤解,全都是他太晚才發現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他應該在第一次見到方淮澈時就喜歡上對方,所以才會一直覺得方淮澈有心機地在釣自己。還說人家是幼兒園水平的心機,實際上最幼稚的人是自己。
同樣將眼睛閉上,裴凜天卻看得更加清晰。既然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切,那他就不會放開方淮澈。
裴凜天喜歡方淮澈,是那種即使死了也要找人把他倆骨灰拌在一起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