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方淮澈走到裴凜天面前,“你要和我說什麼呀?”
裴凜天沒有開口,側頭瞟了眼鄭晨陽。顯然他這個笨蛋弟弟沒有接收到這個訊號,還傻乎乎地像個保鏢一樣站在旁邊,對面更是有個惹人厭的方淮澈的青梅竹馬。
不等裴凜天開口,杜卓庭識趣地抓住鄭晨陽,“隊長,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正好也有話和你說,咱們倆去那邊兒單聊一會兒。”
“哎?不是,杜卓庭你拽我幹什麼啊。”
“少說兩句吧。”
好的,對杜卓庭的厭惡感頓時減少百分之二點五。
“方淮澈,我找你主要是想問問你……”裴凜天湊近了才發現,方淮澈臉上亮晶晶的東西除了裝飾的亮片,還有淚痕。他撫上方淮澈的臉頰,“你怎麼哭了?”
方淮澈趕忙抬手擦拭臉頰上的淚水,“我……我沒有哭。”
裴凜天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色,“是因為杜卓庭嗎?你就怎麼在意杜卓庭?他被淘汰了你就這麼傷心?”
方淮澈搖頭,“我不是的。”
“我都看見他抱著你了,還說不是!”
“真的沒有。”方淮澈牽起裴凜天的手,聲音還帶著哭腔,“卓庭哥是我的朋友,離開了我確實有些難過,但是還不至於傷心到哭,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手裡突然搭上一支冷冰冰的手,裴凜天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帶過去。他握住方淮澈的兩隻手搓揉,“好吧好吧,我暫且相信你。”
晉級之後,得到的關注越來越多。經過前兩天的事,裴凜天覺得方淮澈應該是一時不能接受那麼大的曝光。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網上那些沒來由的謾罵,他這個時候應該表現出關心和理解,而不是斥責。
“別哭了,妝都哭花了,像只沒打贏的小熊貓一樣。”
方淮澈吸吸鼻子,“什麼小熊貓,你來找我是要幹什麼呀?”
“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第三輪公演要和誰一組?”
如果是之前,方淮澈肯定要說根據歌曲選擇,但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做出什麼選擇。
“裴凜天,我能加入你的組嗎?”
裴凜天發現主動權到了自己手裡,他假裝無奈,“你也知道,競爭越來越激烈,想和我一組的人可是非常多的。”
“可是你之前在撕名牌的時候不是還說過,第三輪公演要我和你一組,有什麼想選的歌曲也可以和你商量,你不可以耍賴的。”
淚水將方淮澈的眼妝暈染開來,這恰到好處的修飾讓方淮澈變得更加楚楚可憐。裴凜天就像是小學雞一樣故意逗方淮澈,“哎呦,我就耍賴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咬我啊!”
方淮澈非常聽話,他抓住裴凜天的胳膊,哼哧一口咬了上去。
“我去,讓你咬你還真咬,你屬狗的啊。鬆口,快給我松開。”
靠近裴凜天就意味著有更多的鏡頭,如果不能進入裴凜天的隊伍,他就沒有辦法和對方有更多的交集,那樣他就會被淘汰。所以他必須死死地抓住裴凜天這個可以讓他晉級的大樹,為了出道,他需要變成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想到這裡,方淮澈越咬越委屈,明明裴凜天之前還能義正言辭地說自己背叛了他,現在換到他這邊,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被咬的胳膊上滴到幾滴液體,裴凜天本以為這是方淮澈的口水,嫌棄地推開對方,結果卻發現滴落的位置似乎不是嘴。
“不是吧大哥,被咬的人是我,你哭什麼啊?”
方淮澈松開嘴,“是你說讓我咬你的。”
“嘿!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聽我的話。”裴凜天指著那一圈牙印,“你瞅瞅,都咬出印兒了,你還是第一個敢咬我的人。”
方淮澈表情非常地委屈,“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加入你們組啊。”
“這不是廢話嗎,我肯定讓你加入啊。先不說你需要我練舞,我需要你練歌,我都覺得要是我不答應,你下一步就是咬在我脖子上。”
太好了,他離出道又近了一步。方淮澈像個小炮彈一樣彈進裴凜天懷裡,死死摟住這個救命稻草。
“哎,要不要那麼激動啊,”裴凜天抱著方淮澈的腰,感受後者噴灑在他頸側的呼吸,開玩笑道:“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還要咬我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