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方淮澈懊悔時,裴凜天的手向下伸,揉了揉他的肚子,然後……然後就松開他。
?
方淮澈覺得莫名其妙,只好繼續順著聲源的方向摸去。然而裴凜天似乎找到了樂趣,趁著他被蒙上眼睛的機會,時不時地戳戳臉,捏捏耳垂,各種小動作層出不窮,像極了一個捕獵者玩弄自己的獵物。
不是,這局明明抓人的是他才對吧!
方淮澈察覺到對方使用的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玩法,最過分的是,現在裴凜天已經開始趁機打他的屁股!這不就是在嘲笑他反應慢嗎!
氣歸氣,方淮澈卻沒有任何應對方法。他就是反應慢,就是四肢不協調。即使有幾次運氣好抓住了裴凜天的手,卻被對方反手握住順著胳膊一路摸了上來,他甚至還聽到了裴凜天吹口哨的聲音。
力量速度反應都比上,再這樣下去,這個遊戲會一直玩到自己體力不支。
方淮澈為了節約體力,於是停下來不再動,安靜思考著對應的策略。裴凜天身上的滴聲沒有停,像是3d立體環繞聲一樣圍繞在他周圍,這人還時不時地伸出手騷|擾他一下。
追根溯源,裴凜天會選擇和自己迎戰是為了報複自己剛才說的話,遊戲中的這些行為也是如此,所以對方的目的除了贏得比賽之外,就是為了讓自己不痛快。既然這樣,那他就要改變策略。
“怎麼不動了?認輸了?”
這次裴凜天湊得非常近,幾乎就是在他耳邊說話一樣,那隻作惡的手順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方淮澈這次沒有前進,反而是大步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許這樣!”
裴凜天乘勝追擊,“這可不是你說不許就不許的,你剛才那股挑釁我的勁兒呢,拿出來啊!”
“裴凜天,你就會欺負我!”方淮澈像是受氣包一樣繼續後退,“你別再過來了。”
“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場上的形式發生改變,裴凜天一躍成了進攻的人。
方淮澈保持著那副受欺負的模樣又後退了幾步,這次他聽到滴的聲音不再靠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達到,於是往前磨蹭兩步,道:“你不許再打我屁股,這樣太過分了!”
“哦?我就打了,你能怎樣?有本事撕掉我胸口的標誌結束比賽啊。”
趁著裴凜天又一次伸手拍他屁股時,方淮澈調動自己所有的力量,他死死摟住裴凜天的脖子往下倒。場地的大小有限,長寬大概是4米左右,根據他一步的距離和走過的步數推斷,即使是出發位置在邊緣,現在他也該走到另一邊。而裴凜天不再靠近的舉動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方淮澈抓住機會,連帶著沒有站穩的裴凜天一起倒在墊子上,兩人一起朝背後方向滾了幾圈。
主持人按鈴,計時的秒錶也停下來。舞蹈組的人站起來抗議,“還沒有撕下標誌呢,為什麼按鈴?”
主持人宣佈,“因為被抓者裴凜天違反了遊戲規則,他出界了。”
臺下的人此時才注意到,方淮澈連帶著裴凜天滾到了白線圈外一步的距離。按照規定,被抓者因為可以看見邊界,所以出界就算遊戲結束。
“可那是被方淮澈帶出去的啊!”隊友威廉向著裴凜天說話。
主持人聳肩,“很遺憾,出界了就是出界了,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後面的選手一定要引以為戒。”
方淮澈剛好被裴凜天壓在身下,他費勁巴拉地抽出一隻手掀開自己的眼罩,看到標誌還貼在裴凜天胸口的位置,卻不知道他的用時。
他推拒著身上的人,“裴凜天,我要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了。”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裴凜天撐起身子坐起來,唇角勾起,半是佩服半是愉悅地說:“能想出這種方法,方淮澈,真有你的。”
方淮澈咬住嘴唇,沒有說話。
主持人走過來將兩個人扶起來,“好的,兩局都結束了,那麼就到了最緊張的時候。剛才裴凜天用時6分11秒,方淮澈的用時是多少呢?究竟兩位誰的用時更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