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話,不能反抗,方淮澈覺得自己真的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被裴凜天這個操縱者隨意擺弄,就連即將要爆發的感覺都被裴凜天制止住。
“唔……”
裴凜天設下寬赦時間,“等我一起。”
方淮澈扭腰,哭著想要躲避裴凜天的掌控,卻無濟於事。等待的時間變得無比漫長,淚水從眼角滑落。方淮澈這時才意識到,前幾次裴凜天對他足夠溫柔,不至於讓他像現在一樣無助。
裴凜天只是緩了一會兒,很快就準備進行下一輪,他用指腹擦拭方淮澈的臉頰,問道:“你在哭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是啊,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他是個壞人,是一個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小偷。偶然間被陽光照到一次,就想將光芒永遠留在身邊。現在裴凜天已經知道了他是私生子,如果後面知道自己從中作梗,害他沒能在8年前成功出道,肯定會徹底和自己劃清界限。現在和裴凜天在一起的日子,同樣是他偷來的。
方淮澈覺得自己的良心就像是邊數不斷增加的多邊形,最初是銳利的三角形,每當他有什麼不堪的想法時,尖角就會劃傷他的血肉。後來變成了四邊形五邊形,每多做一件壞事,良心就多增加一條邊,劃到心髒時仍然會鈍痛,但是不會再流血。現在他的良心徹底變成了光滑的圓形,徹底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就像他那位生理學父親。
後果他早已清楚,他也想好了自己會付出的代價。就讓他在最後的時光,好好放縱一次吧。
雙手被束縛,方淮澈努力抬起手,想去攬住裴凜天的脖子。裴凜天察覺到方淮澈的意圖,配合地讓人攬住,就著這個姿勢將方淮澈抱進自己懷裡,施捨一般地將主動權交給對方。
“自己來可以嗎?”
話是問句,但是沒有給方淮澈拒絕的機會。即使兩人攻防轉換,但方淮澈也沒能掌握多久的主動,很快就繳械投降。
“你還真是沒長性啊。”說完,裴凜天肆無忌憚地將人帶到窗戶前繼續動作。
夏日本就晝長夜短,細碎的光線透過窗簾照到兩人身上,方淮澈伸出手指觸碰那捋光,卻又被裴凜天握住手腕壓在玻璃上。
一直到黑夜徹底結束,裴凜天才放過方淮澈。他替昏迷過去的人做好後續工作,摟著那纖瘦的腰倒在大床上。
盡管一夜沒睡,但裴凜天的思維卻無比清晰。雖然方淮澈是方章私生子,但是這幾年方章並沒有給方淮澈任何的資源。
拋開最初兩年的跟團,後面方淮澈保持著每年發一張專輯的速度,除了宣傳期,他幾乎不會出現在大眾視野裡。偶爾被別人提及,也是因為他給別人寫了歌。
陳思靜說過,第2屆比賽的時候,方淮澈的媽媽艾珍查出了病,需要很多錢治療。想來方淮澈利用自己,也是為了出道能多賺錢吧。
可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借錢呢?當時在他看來,他們是隻差告白就可以在一起的情侶。
也許是原生家庭的問題吧。裴凜天很快就找到了完美的解釋。他聽他爸媽聽過幾嘴方家的事,方章總是鬧出桃色緋聞,方凱德也子承父業成了圈裡出名的花花公子。這人雖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是讓他確認了方淮澈就是他在小時候看到的那個唱歌的小天使。
原來在那麼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相識。
想來方淮澈接受不了這種向別人要錢的生活,所以才會這樣堅強。
是私生子又怎樣,搶了自己的名額又怎麼樣,這一切他都不在乎,只要方淮澈也喜歡自己,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裴凜天看著懷裡悠悠轉醒的人,問:“醒了?要吃點什麼嗎?”
方淮澈腦子像是一團漿糊,“幾點了?”
“下午三點了。”
隨著方淮澈緩慢地開機,他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動作緩慢地下了床,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裴凜天臉上的笑容僵住,“你在幹什麼?”
“我要回我的房間。”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先回房間了。”方淮澈重複了一遍,“今晚我再過來。”
“今晚?”
方淮澈理所應當,“那不然你來找我?”
“……”裴凜天這兩天無語的次數越來越多,“方淮澈,在你眼裡我們倆除了做|愛就不能好好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