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蔓延,蔓延到了整個古城研究所。
”你怎麼在發愣?”
”你好像看上去比我大。”
”我要怎麼稱呼你呢?”
單賀看著於岸,或許於岸經歷了許多許多,早已滄桑,單賀這麼說,也沒錯。
”你就叫我,哥哥吧。”
於岸的思緒開始飄忽,他的思緒漂回到了他和於岸還在小時,那個栽著梨花樹的院子裡。
那是一所福利院,是十五歲之前,於岸和單賀長大的地方。
於岸的記憶裡,福利院的房間小小的,破破的,其他的細節,模糊的記不清了。
只記得福利院院子裡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梨樹。
春天的時候會開滿天白色的梨花,爛漫璀璨。
到了晚春初夏,會結很大個很大個的梨子。
比於岸大上幾個月的單賀總會的把最漂亮的那個梨遞給於岸。
於岸對於那個福利院很多記憶都是模糊的。
只記得那棵似乎一直在開花的梨花樹。
以及一起長大的哥哥。
在於岸和單賀15歲那年,一群古怪的,穿著白色大褂的人把單賀和於岸帶離那永遠盛開梨花的福利院。
理由是,他們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不僅都是少見的apha,且在體檢報告中,檢測出他們是少見的智慧型apha。
在15歲之後,於岸和單賀從福利院離開,從最普通的中學中離開。
沒有與朋友告別,卻也不用經歷分別。
他們只有彼此,生來的經歷與性格,讓他們在這個世上顯得孤高。
所以,他們只有彼此。
進入古城研究院之後的日子是忙碌的,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量表和實驗記錄。
視線裡只有燒杯和量杯,數不清白天與黑夜。
本以為會這樣平淡的過完一生,如梨樹一般花謝花開,浮浮沉沉。
可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單賀和於岸就這麼平凡下去。
兩人19歲那年,古城研究所成立了一個新的研究專案。
“神域探索。”
雖說古城研究所是所有研究人員夢寐以求的歸宿,可對於中途來到古城研究院的於岸和單賀來說,這只是生活與工作。
於岸與單賀被安排到了第三場遊戲中的研究,卻也是第二場遊戲楓和中撿回一條命的存在。
那時,單賀曾經對於岸懵懵懂懂的說著:“如果我們能走出那個研究院,我想和你成為正常人,過正常人的生活。”
於岸還記得那時單賀的眼神,溫柔的繾綣,沒有了理智,只有最基本的愛意使然。
可惜那時的於岸並未回應。
再後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茍活下來的他們被當做了新的研究物件,從拿刀的人,變成了砧板上的魚。
拿著量杯與記錄表的人變成了他人,而他們只需要被插上腦電波記錄儀,記錄下第二輪遊戲楓和裡所發生的一切又一切。
雖然放下了量杯與記錄表,只用每天坐在凳子上,等待儀器連結腦電波,然後接收他們的記憶。